别国的两位史官处,而他自己留在周国,不只是昨日之事,连同陛下意图改史的事情,都要原原本本的记录下来,陛下大可以杀掉他,却不可以增减史家之书……” 皇帝:“……” 越描越黑了…… 跌坐.jp 人心怎么会坏到这种程度啊……(默默流泪) 他都可以想象到后世人的嘴脸了。 “六皇子说的肯定是真的!” “为什么?” “不然周帝干嘛那么一个劲儿让史官改?他就是做贼心虚!” “有道理嗳!” 皇帝:有你妈个头啊! (悲愤)(委屈)(憋不住哭了)(委屈) 皇帝坐在上首一言不发,神色沮丧,面有颓唐。 江茂琰道:“您看起来,好像比知道旧勋贵势力意图造反还要难过啊。” 皇帝只觉身心俱疲:“这能一样吗?那些个腐朽的老东西,朕略费些心神,就能让其灰飞烟灭,可口舌和言论这东西……” 江茂琰忽然间大笑出声:“好叫陛下知道,昨夜史官的确往臣府上去了,不过却被臣暂且劝下了,他要记,那就让他记嘛,自有后来人来处置此事,陛下何必心急?” 皇帝听罢,当真是绝处逢生:“果真?!” 又疑心道:“后来人……” 江茂琰近前几步,在他耳边低声道:“陛下是当局者迷了,您不希望这件事被后世知道,六殿下难道会希望如此吗?把这件事告诉他,让他去头疼吧!” 皇帝:“啊?” 江茂琰:“六殿下是个体面人吗?要脸吗?” 皇帝:“……” 皇帝迟疑着说:“他要不要脸这件事,真是很模糊啊……” …… 被质疑不要脸的嬴政,此时正在自家书房里,踌躇满志的令人持皇帝手书去征召英侯家的子弟。 受命的郎官特意前来向他请安,又询问他:“殿下只说是想要征辟英侯家的子弟,却不知是英侯府上的哪一位公子呢?” 嬴政自觉要得一个英才,心情愉悦至极:“是英侯本家的公子,并非旁系的。” 郎官又问:“敢问殿下,是英侯本家的哪位公子呢?” 嬴政被他问的一怔:“英侯本家不是只有一位公子吗?” 郎官也怔了,几瞬之后,才道:“据臣所知,英侯有两个亲生儿子,一位善于作文弹琴,一位善于武艺击剑,却不知您看中的是哪一个?” “嗯?一擅文,一擅武?” 嬴政不解道:“我看他两样都很精通啊?” 郎官:“……” 郎官:“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怎么会?” 嬴政瞥了眼屏风上刺的名字,很确定的告诉他:“那人名叫严肃,乃是英侯府上的子弟,素日里勤勉于读书,天不亮便往弘文馆去,闭馆的时候才肯离去,文武双全,如此奇才,你难道一无所知?” 郎官:“……” 郎官的神情愈发微妙,甚至于添了几分隐隐约约的同情。 他看着嬴政,小心翼翼的问:“殿下,您是不是不知道英侯的两个儿子是双生兄弟啊?” 嬴政:“啊?!” 郎官:“一个只喜欢弹琴,肩不能挑,一个只喜欢剑术,不谙文墨。” 嬴政:“啊?!” 郎官:“兄弟俩一母同胞,长得一模一样。” 嬴政:“啊?!” 郎官:“且是出了名的惫懒,虽然从英侯处领了入第二层的资格,但是从来不肯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