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脖子始终没有说话,而皇帝踌躇于如何开口,竟也长久不曾言语。 父子俩相对缄默,良久之后,终于齐齐出声。 “父皇,您来此寻我,是有何吩咐?” “老四,这些年,是爹委屈你了……” 一语落地,四个人惊住了两个。 燕王错愕不已。 作为皇帝年长的儿子之一,皇帝的秉性有多固执刚强,燕王再了解不过了。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对自己的儿子低头?! 这合理吗? 朱棣心说这他妈的当然不合理!!! 他当场就瞠目结舌! 说起来,朱棣对皇帝的了解,可要比燕王深多了,从前能叫老爷子低头,稍稍和缓态度的,也就是他娘跟他哥两个人,啥时候燕王也上榜了?! 而在这层震惊之外,更多的其实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妒忌。 人患寡而患不均,老爷子有那么多儿子,他独独偏心大哥——行吧,大哥是嫡长子,人品才干都出类拔萃,兄弟们心服口服,老爷子偏心点,我们说不出二话。 可是! 他妈的凭什么偏心燕王啊! 他妈的凭什么偏心眼前这个燕王,不偏心咱这个燕王?! 雾草,有黑幕!!! 朱棣扯着脖子朝空间发疯的大叫出声:“爹!怎么回事啊爹?!” 李世民:“……” 朱元璋:“……” 空间里的其余人:“……”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都当过我爹的皇太子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朱棣就跟个被踩了一脚的半腐烂柠檬一样,噗嗤噗嗤的往外冒着酸水儿。 那边燕王也怔住了,嘴唇嗫嚅几下,难以置信道:“爹,你刚才说……” 皇帝将先前那句话说出口,后边的反倒简单了。 他干咳一声,继续道:“老四啊,爹知道你委屈,你觉得爹太偏心你大哥,爹不跟你说瞎话,你们这群兄弟当中,我确实是最偏心他。” 燕王看似板着面孔,实则紧张忐忑的“嗯”了一声:“我知道。” 皇帝却在这时候忽的转了口风:“不过老四,在爹心里,你也是很重要、很好的孩子!” 说到此处,他轻叹口气,拉着儿子的衣袖,也不在意身上常服,便顺势席地而坐:“你小的时候,爹忙,是你娘照顾你们更多,等你再大一点,天下大势也已经初步明朗了。” “你大哥聪明,稳重,品性也没得挑,叫他继承我的位置,对于这天下和皇甫家来说是件好事,而对于你们来说,也是好事啊。” 皇帝道:“所以有些事情,不是爹不疼你,看不见你,爹只是……有点害怕,不敢太过亲近你,如当下这般,你们兄弟友爱,大业无恙,可若是因为我不知道节制的偏爱而使得你们兄弟阋墙……” “好了,爹,别说了!” 燕王流着眼泪打断了父亲的话:“我知道了,我先前并不是妒恨大哥,我只是,只是有一点点……” 皇帝叹息着叫了声:“傻孩子。人心先天就是歪的,看我这么偏爱你大哥,你要是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那不就成圣人了?我又何德何能生下一个圣人儿子来!” “论迹不论心,无论你心里怎么想,一切终究还是要着落到你的做法上,而这些年来,你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诸王之表率?” 燕王泣不成声。 皇帝见状,则抚摸着他的头顶,徐徐道:“爹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话不是说来诓骗你,亦或者说来哄你的。” “老五像他娘,打小就擅长读书写字,你年纪跟他相仿,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