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 “什么,还给我儿子生了孩子?快去看看他们家祖坟冒烟了没有?” “这孩子将来最不济也是一个国公,要不是碰上我儿子,就你们这一窝子贱民,得拼搏多少年才能出一个国公?赶紧去庙里谢佛祖吧!” 空间里皇帝们默不作声的听他说完,一时无言。 最后,嬴政忍不住问了句:“刘彻,你在说的这个老登,到底是不是你自己啊?” 刘彻:“……” 笑容瞬间凝固。 …… 南松阁里,天子的神色有些微妙。 他定定的看了吴王半晌,继而笑了。 吴王仿佛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眸光哀求,低声叫了句:“父皇……” 天子眉毛一抬,点点头算是应了,然后转过脸去吩咐左右:“把这个满口谎话的畜生押出去打死!” 吴王猝然变色:“父皇,儿子——” 左右反应极快,不等吴王将话说完,便把他的嘴堵上,一人一边将他架住,拖拽着带了出去。 先是信王,再是吴王,接连没了两个兄弟,怎么能叫诸王不为之胆寒? 自从入殿之后,他们便一直跪在地上,持续的时间久了,早觉腿麻腰酸,然而这等关头,谁又敢轻易表露出不适? 天子不语,定国公父女二人更不敢贸然开口。 倒是成宁县主柔声劝道:“吴王叔狂悖,藐视君上,这是他的过错,您可千万不要用他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更要保重自身啊。祖父您可不仅仅是诸王的父亲,也是万千黎庶的父亲,这万里江山,还离不得您呢。” 见天子脸色稍霁,成宁县主便上前几步,亲昵的挽住了他的手臂:“您向来朝政繁忙,诸王皆由太傅和妃母教导,吴王不贤,也是他们失职,您何必如此自苦?更别说,您还有这么多孝顺的儿子呢……” 说完,又以目光示意诸王。 天子这才说了句:“都起来吧。” 诸王应声,心中对于成宁县主实在颇多感激。 天子倒是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你一贯都会卖好。” 成宁县主咯咯笑了起来:“祖父这么说,我可要顺着杆子往上爬了,先前诸位王叔为您筹备圣诞的事情,您看,还要不要继续呢?” 这话一说,诸王简直要感恩戴德了! 之前那一茬儿都是信王牵头的,他们只是附从,实际上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会儿不办了吧,好像对老父失了孝道,但要是继续办——他妈的踩到雷怎么办哇!!! 此时听成宁县主将他们的为难之处点了出来,如何能不感激? 天子笑了一下,眼底的神色有些冷:“办!难道我活不到今年的寿辰了吗?” 话音落地,诸王立时便要跪下。 成宁县主却如同幼年时候那样,撒娇似的晃了晃天子的手臂:“都说是老小孩儿老小孩儿,您怎么还发起小孩儿脾气来了?天子万岁,您以后还不知道要过多少个生辰呢!” 又略略正色一些道:“父王故去之时,最挂怀的便是祖父您了,我们姐弟三个跟母亲有祖父照拂,祖父您,又有谁来照顾呢?母亲说,您还有那么多儿孙呢,父王这才安心。” 说到伤心事,她眼眶红了:“父王在的时候,与诸位王叔友善,若叔父们有过,往往也都是父亲出面求情。如今父王故去,孙女今日斗胆替他给王叔们说说话,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您不要为不孝之子动气,且看这些孝顺的儿子吧。” 天子听到此处,也是老泪纵横,瞥一眼一旁鹌鹑似的儿子们,倒真是生了几分慈父情怀:“我这一世,都是为了你们这些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