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了的成宁县主:“吴王私自离京的事情,齐国公府是否知晓?” 成宁县主如实道:“孙女不知。” 天子哼了一声:“齐国公府娶得好媳妇,竟连替他们道声冤枉都不肯!” 成宁县主却道:“孙女的确不知,怎么能冒昧的替他们作保?倘若他们果真心怀不轨,与吴王有所勾结,您却因为孙女的话而不曾细查将其放过,岂不是轻纵了奸贼?倒不如老老实实的说不知道,孙女想着,以您的圣明远见,自然能够分辩齐国公府忠奸。” 天子笑着问他:“若是他们参与了此事,你待如何?” “那祖父得赔孙女个更好的仪宾!” 成宁县主莞尔,依稀透出几分从前在宫中时候的俏皮:“总不能说孙女嫁出去了,就不是您的孙女了吧?” 天子哈哈大笑:“你啊你啊!” 又有些意味深长:“像你娘,聪明!” 成宁县主抿着嘴笑,并不对此做出解释。 殿外有天子心腹请见,天子笑着传了人进来:“如何?” 来人道:“尽如吴王妃所说一般。” 天子点点头,这才看了吴王妃一眼,语气怜惜:“起来吧,好孩子。看这脸色,可真是够难看的,还不去找个太医来?” 又亲自去将跪在地上的定国公搀扶起来:“亲家,你看这桩亲事做的,是朕对不住你啊……” 定国公虚扶着天子的手臂,顺势站起身来,老泪纵横道:“陛下如此言说,折煞老臣了!” 又说吴王妃:“这孽障打小就被娇惯坏了,不知为妇之道,先前吴王几次往玉泉祠去静修,她都觉得外城清苦,不肯同去,若是她再懂事些、恭顺些,或许……是老臣愧对陛下啊!” 天子叹了口气,安抚性的拍了拍定国公的肩膀。 终于将目光落到了吴王吴王身上。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吴王自从在玉泉祠前见到了诸多京师驻军,心头便已经涌现出无穷绝望,只是心里边到底怀着几分侥幸。 万一呢。 燕王兄虽然死了,但并非是死于天子之手,而是被楚王兄毒杀。 而楚王兄之死,皆因他率军逼宫,这是他自找的啊。 现在轮到他…… 他其实并没有做什么踩到天子底线的行为,只单纯是出京去看了心上人和自己的亲生骨肉罢了,即便有着宗室不得擅离京师的规矩,至多也不过是夺爵圈禁。 自己此时还没有儿子,运气好一点的话,父皇知道这件事后一高兴,板子高高抬起、轻轻落下了呢! 可是他没想到信王会死,且还是杖杀这种极不体面的残忍死法。 信王尚且如此,那他…… 打从进殿之后,吴王便在等待着一个说话的机会,但是天子不点他出来,他岂敢贸然作声,只在心里盘算该当如何回话,才能逆天改命。 此时天子终于发问,吴王迅速在心底斟酌过一遍之后,痛哭着连连叩首:“儿子糊涂,儿子有罪,只是父皇明察,儿子绝不敢有大逆不道之心啊!” 他将事情原委讲出:“当初儿子失陷在地方上,阴差阳错与一女子结缘,有了骨肉,此次出京,便是去见她和孩子的……” 说完,便以头抢地:“君父生我养我,我岂敢心怀二心,若如此,则非人也!” 啊这? 饶是天子御极数十年,也被吴王给出的这个答案惊住了。 你他妈违背祖制,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离开京城,就是为了探望你女人跟孩子??? 就这么个理由,你自己信吗??? 天子被气笑了。 吴王妃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