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款,还有管事的人…… 在这个时代,钱大抵上只有两种存在形式。 一是实质性的金银珠宝,二是具备有公信力的契书跟票据。 要找前者,很简单,找到实物就可以了。 要找后者也很简单,契书也好,票据也罢,本身都是钱财的数字化,而数字本身是死的,有逻辑的,管事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抓回去单独审问,不愁找不到钱。 什么,万一把银票烧掉了怎么办? 钱烧掉了,人不是还在吗? 算一算烧掉了多少,再去补上不就行了! 朕堂堂天子,还做不了这么个小小的信誉背书吗! 让户部批个条子的事儿罢了。 …… 李元达依次把该办的事情都交待下去之后,就没有再关心这件事了:“我都安排成这样了,章六要是还能跑,那我他妈别当皇帝了,让给他章六当吧!” 他传了靖国侯父子入宫,叫他们父子俩当着几位重臣的面,将靖国侯府上表请罪的缘由解释清楚。 朕忽然间撤掉了靖国侯府及其一干直系姻亲的职务,朝臣们都在议论呢,倒没人敢直接说朕莫名其妙,但肚子里也都在犯嘀咕。 而靖国侯府忽然间贱卖田产商铺的行径,也瞒不过长安众人的眼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朕这个皇帝是个敲骨吸髓的盘剥者,在敲勋贵的竹杠呢! 这可不行,朕受不了这个委屈! 靖国侯,你们父子俩可得把话说清楚! 于是靖国侯父子俩就进宫请罪了。 靖国侯世子年过四十,靖国侯也是白发苍苍,父子俩以头抢地,涕泪涟涟,叩谢天恩,悔不当初。 “如何也想不到,那个孽障竟然敢如此作乱,忤逆不法……” “他居然敢调用门客,劫走雍王府的人犯!” “圣上虽然烛照万里,目光如炬,知道老臣父子二人决计不敢牵连到这等大逆不道的罪过当中去,又宽宏赦免,但臣父子二人实在难安啊!” 李元达眼眶微红,肩头微微颤抖着,却还是亲自将靖国侯父子二人搀扶起来:“怎么就到了这种境地呢?朕岂会如此疑心自己的臣子!” 靖国侯父子泣不成声:“臣愧对圣上,有负社稷啊……” 围观吃瓜的重臣们就跟摸到了电门似的,差点原地跳起来! 怪道靖国侯父子入宫请罪,原来是出了个敢在长安劫走钦犯的外孙! 不过不得不说,这种事章六确实干得出来,他本就是个轻狂之人嘛! 哎?! 等等! 章六劫走的是哪里的人犯? 雍王府?! 淦! 雍王你这个搅屎棍,怎么哪儿都有你?! 再一想就觉得更不对劲了。 仔细想想吧,雍王的当今圣上的胞弟,图谋不轨,甚至派遣门客偷偷潜入大内,章六是天下豪商,手握巨款,现在章六为了雍王府的人冒天下之大不韪——细思恐极啊! 又要找钱袋子,又要安插人进大内,尤其靖国侯府的确还有姻亲在军中—— 天,这种情境之下,圣上居然就这么轻飘飘的把靖国侯府放过了?! 他真的,我哭死! 丞相严冲立时便出列道:“圣上,身为藩王,拒不之官在先,窥探大内在后,又勾结豪商,意图不轨——万方有罪,罪在雍王一身,臣请诛雍王!” 李元达怫然不悦道:“够了!不要什么事情都往雍王身上扣,朕的兄弟,朕自己难道不了解吗?他岂是这种人!” 严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