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的。 婚事还没操持,便有人往杨家去说三道四——也算是当代名儒,怎么能为了攀附外戚,把女儿嫁去那样的人家? 杨氏亲自出面问询来客:“尊客是有什么证据,知晓姜氏不法吗?若如此,请往廷尉相告,如果没有,男婚女嫁本是寻常,您又是到我家门上,来搬弄什么是非呢?” 来客讪讪而退。 事情传到姜家人耳朵里,姜满囤夫妇也好,家中的两个女儿也罢,都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未来姜家媳妇平添三分好感,又觉得理所应当——何夫人挑的人,怎么会不好? 傍晚成婚,第二日新人拜见舅姑,这才真正的见到了杨氏。 新妇生得娟秀,说话时不缓不急,处事落落大方,因为家中并非豪富,所以也能适应姜家尤且带着几分泥土气的生活方式,又因为饱读诗书,见识不俗,所以也能够在需要的时候及时提醒费氏该当如何行事。 最重要的是,她并没有因为姜家的腿刚从泥里□□而轻视夫家,没有因为娘家的出身而自视甚高,见到宫里皇后流水似的送了种种珍稀之物出来,神色也仍旧恬淡如常。 姜丽娘悄悄跟费氏说:“很应该好生谢过师母,不然,到哪儿去找这么好的人呢!” 费氏也是一叠声的应了。 姜家两个女儿,姜皇后业已出嫁,而姜丽娘虽还没有许配人家,但在家的时间其实少之又少,故而同嫂嫂杨氏相处的时间并不很久。 反倒是杨氏的几个弟妹,同姜丽娘见得多些,尤其是一个名叫芳娘的小姑娘,比姜丽娘小两岁,性格活泼,人又聪敏,同她格外处得来。 因为对于她现在在做的事情觉得好奇,甚至还跟着姜丽娘溜到了城外庄园里去住过一段时间。 翻过年来之后,日子就过得快了,姜丽娘一天天的数着日子,终于等到了好消息。 宫中的侍从往庄园里去给她报喜——中宫诞下皇子。 姜丽娘差点原地蹦起来。 皇帝姐夫一直都没有纳妃,之于姜家而言,自然是莫大的安慰,可即便如此,总也不如姜皇后早日诞下皇子来的稳当。 只是欢喜之余,姜丽娘又不免有些不可为外人道的担忧,如若姐夫是朱元璋,姐姐是马皇后,那这个孩子,不就是朱标? 历史上,朱标可是走在朱元璋前边了啊…… 想到这儿,姜丽娘便什么都顾不上了,交待下属们一句,自己骑马入宫去探望姐姐和刚出生的小外甥。 不亲眼见一见,怎么知道小外甥到底是个什么命? 走到半路,就碰到宫里来的人了,皇帝姐夫的心腹“哎哟”一声,说:“这可不是巧了吗?陛下前脚打发人来给侍中报喜,后脚才想起来,得叫您去瞧一瞧啊,这不,吩咐奴婢来接您呢。” 姜丽娘心知皇帝姐夫是想叫自己看看外甥头顶写了什么,也不与这侍从啰嗦,飞马进宫到了椒房殿,便见姐姐躺在塌上,脸色看着倒是还算红润,见她来了,不禁失笑:“瞧你,跑得一头都是汗。” 又示意宫人递了巾帕过去。 姜丽娘接到手里,胡乱抹了把脸,便在皇帝姐夫灼灼的注视之下去看一边儿襁褓里睡着的小外甥。 ……啊? 朱标? 怎么会是朱标?! 皇帝姐夫是个朱元璋式的皇帝,皇子外甥是个朱标式的外甥? 姜丽娘懵了。 又有些惶恐。 小外甥可别跟历史上的朱标一样,走在皇帝姐夫前边啊…… 再一想,又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了——皇帝姐夫都能变,小外甥怎么就不能变了? 自打小姨子开始瞧着儿子起,朱元璋的心就提起来了,再见姜丽娘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