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兰遇啊,他就得了。” 柳扶微终于想起兰遇的存在,问道:“哦是了,昨晚你们吵得怎么样?” 橙心单手支颌:“我也正为此烦恼呢。他说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自己的清白被夺走这事儿……你说堂堂七尺男儿,为何在这种旁枝末节念念不忘?所以我想,这定是‘情丝绕’遗落下的毛病……” 柳扶微默默捧起茶杯,心道:也就是橙心自幼住在洞窟里,才会如此游戏人间吧。 口头还是得安抚:“他这回被大家蒙在鼓里,犯脾气也正常。何况,清誉和名节也并非女子的所属物,兰遇出身名门、家风清正,有这些纠结也可以理解……然后呢,怎么说?” “他就让我再还他三次来着。” “噗!”一口好茶喷出来,柳扶微呛得要死:“什么?!” 橙心重复一次:“就是,他让我同他再度三次**,然后一笔勾销……” “打住!”柳扶微整个人坐直,“你不会答应他了吧?” “答应了啊。”橙心道:“不是教主你要我好好和他谈,尽量息事宁人么?” “这算哪门子息事宁人?他这是占了你便宜之后还想占你便宜啊!果然是色胆包天、歪心邪意之徒……”柳扶微所有的忧思都被打得稀里哗啦的,手一捶桌面,“他人呢?你、你别谈了,你叫他出来,我来谈!” “早走了。昨晚谈到这儿,之后他太孙表哥来接他,人就走了……”橙心看教主姐姐气得不轻,贴心地递出手帕,丝毫不介意道:“其实也无妨,三次而已,加起来最多一个时辰的事,很快的。” “……都说了不要和我说这些细节!”柳扶微揉了揉发疼的脑壳,“橙心,这种事……之前你不懂事……过了就过了,但以后切不可草率,—定要和喜欢的人才可以……你喜欢他么?” “还行?和他一起玩儿挺有趣的。” “那,你想和他成亲么?” “不想。” “那就不行。” “嫁了人,我不就见不到姐姐了?我不舍得。” “……” “更何况,我都没有试过别人,怎知兰遇是不是最好的那个呢?” “……” “试”这个字真是绝了。 柳扶微简直目瞪口呆,整好见席芳过来,忍不住开口道:“席芳,你怎么都不拦着?” 席芳淡淡一笑,令身后的仆从将两箱账册以及文卷一—摆放在长案之下,随即令人带门而出,道:“若是连教主都说不动橙心少主,我就更说不动了。” 橙心狡黠—笑:“除非姐姐愿意当教主,我就听教主的。” 柳扶微:“我不。” 橙心立即哭丧起脸:“姐姐……” 席芳看着她们呼来喝去打闹模样,不觉失笑:“教主可还要谈正事?” 正事自是指教务。 当初席芳将叛教戏码演出了水准,以至于这回派邀月前去联络欧阳登,也着实费了—番功夫。 “欧阳左使他们日前暂避于朱雀分坛,这种场面,教中的老人也是见多不怪,暂时无碍。只是欧阳左使不信我们,下一趟教主的亲笔信,需得联络到谈灵瑟去。当然,若—个月之后,教主还是决定要移交教位,还得亲自去说,否则,欧阳左使必定认为是我‘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柳扶微一想到欧阳登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头又开始疼了。 席芳大致说了四个分坛的动向,道:“对老教众而言,橙心少主若肯接手,换教主本算不得太大的事;近几月来新招的人也并未见过教主真容,给—笔遣散费应该也是无妨……相对而言,叛教教徒如何处置,还需教主定夺。若教主想要尽快将他们处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