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危险,暂时脱不开身,等回来的时候发现真正可靠的还是南妃,为自己所为痛彻心扉之类结局吧。”柳扶微自觉自己博览群书,也想不出更多,只问:“依殿下所见,故事的后续会是什么?” “不知。” “殿下不妨代入南妃看看,若是殿下,你会如何呢?” “……我?” “对啊,反正你现在扮演的也是他……” “无稽之谈,无需代入。” 感觉到太孙殿下不愿聊这个,本该就此打住,但也不知怎么的,嘴上仍控制不住道:“也对。殿下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哪能体会得到萧辞的心境呢……” “柳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他不悦。 但时间紧迫,多困在此地一刻她便多一分危险,司照当真重回南妃的寝宫中,认真思索起来。柳扶微看他陷入沉思,也不叨扰,索性自己下床溜达。 说起来,这书里的世界乍一眼看去,如同一幅山水彩画,能明显感觉到与现世的不同之处,但有些东西又尤为的细致写实,比如这鸟笼里的金丝雀,真是画得惟妙惟肖。 司照不知想到什么,随即在南妃屋中四处摸索。 柳扶微的目光随着他走,须臾,但见他摁动书架后的一个机关,竟见柜门缓缓移开,出现了一条向下通的石阶。 石壁现出火把,两人对视一眼,柳扶微跟着司照一起迈步往下,直通到一间空旷的地室。视线豁然开朗之际,柳扶微顿时呆住:“这是……” 点点烛光下,一个巨大的鸟笼映入眼帘,那笼中置放着一张四方紫檀大床,锦缎薄绸微乱,玉枕成双,床边还摆着两个小小的雕花圆几,几上堆着锦盒,不知内里装着什么。 司照沉声道:“囚室。” 饶是这只是画中景象,依旧震撼人心,空气中甚至还飘着一股淡淡龙涎香。柳扶微瞬间起了一声鸡皮疙瘩,但觉脊背发凉,“所以,女帝失踪并非是遇险,而是被萧辞囚在了这密室之中?” 想到今日若来迟一步,眼前的情境便不只是情境…… 司照眸色渐深。 他竖指捏诀,果然在半空中生出一道浅浅的亮光。 柳扶微问:“这样就能出去了?” “需再等等。”需得现世中有人配合。 柳扶微轻轻“哦”了一声,她仍惊诧于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剧情,一面觉得惊悚,一面又忍不住好奇:“我看书的时候,还为萧辞感到可怜呢,想不到他是如此野心勃勃之辈……” “不是野心。” “?” “若只是野心,杀了女帝即可。囚室也非一日可建成,萧辞显然筹谋已久。” “可女帝性情刚烈,哪住得下如此不见天日的牢笼?” “也许于萧辞而言,人心未必不可磨,得到人,总比全部失去来得好。” “那这故事的结局,必定悲惨无比啊。”柳扶微又奇道:“不过,殿下都没看过这话本,你是怎么知道这下边有囚室的啊?” 司照身形微僵,显然不愿答。 “殿下你又藏着掖着了。” 看她目光不移,他道:“别处……厢房画风简练,只有萧辞的房里多了一盏金丝雀笼,自然有其用意。” “啊,竟是如此,还是殿下观察入微。” 她神色由衷,司照视线莫名一乱,不由自主挪开。 其实,他根本不是因为什么鸟笼,也没有去体会所谓的萧辞心境去分析莫须有的人物。他只是在望向她的身影时,想着若是她,同其他男子在红帐中耳鬓厮磨,将自己抛诸脑后…… 一刹之间,竟萌生了某种骇人的念头,荒唐到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