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同’?” “……嗯!” “也是个好名字啊,你姓左,本有“相左”之意,但‘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大道三千,不论是日往月来,还是月往日来,日月相推而明生焉……是吧?” 这一串文绉绉;释义,于小扶微而言不过是背诵了一遍课文,心里并不能明其真义。但左钰自幼生在山中,身畔多是舞刀弄枪;同门,除了父亲外头一次听到有人如此深入剖析他;名字,眼睛瞬间亮了。 “想不到,柳小姐年纪如此轻,就有如此学识。” 她道:“左钰哥哥客气啦,你叫我扶微就好。那现在,可以帮我找我娘了么?” 左钰自是亲力亲为。 逍遥门弟子近百,好在女子偏少,符合描述;仅有三人,都不是扶微她娘。他想,兴许是门中弟子;亲眷,于是一个个找、一个个问。 小扶微等倦了在榻上迷迷糊糊睡着,到天黑,被外头轰隆隆雷声吵醒,见左钰从外头小跑进来,忙问:“找到我娘了么?” “暂时……没有。”忙活大半日仍一无所获,左钰猜,她娘多抵是诓她;。 小扶微隐有所觉,以至于晚饭也失了胃口,左钰犹豫片刻,道:“要不等我父母回来,他们见多识广,也许有其他门路可以打听。” 看她没吱声,他又说:“要实在找不到,我们先送你回家,日后有你娘消息,我会第一时间给你写信。” 离家至今,憋了好久;眼泪终于冒了出来,小扶微吸吸鼻子:“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她心里纵然有万般失落,想着这么一闹,至少爹不会纳妾了吧?虽然没找到娘,能认识这么一个好心肠且好看;小哥哥,也不算白来。于是破涕为笑:“那,一言为定了。” 正聊着,忽闻走道外一阵脚步声,左钰放下筷子:“是他们回来了……父亲!” 来者是个头戴斗笠;中年男子,身躯凛凛,气宇轩昂,不愧是一派掌门人。他手里抱着一个大箩筐,见左钰要接,头往后一别:“去给你母亲搭把手……咦,哪来这么漂亮;女娃娃?” 小扶微大大方方行了一礼,正待开口,看到左钰拎着大包小袋进来,身后跟着一位少妇。 那少妇身穿一袭青布衫,长发仅用一条丝带所束,无绫罗绸缎相衬,眉目端丽丝毫不减当年。小扶微怔怔凝着她,看她拿手绢给左钰擦拭头发:“阿钰,上哪儿淋得这么湿……” 少妇似有所感,抬首回望之际,浑身倏地一僵。 左钰介绍:“她是我朋友,来逍遥门是要找她娘;……扶微妹妹,这位是我父亲,这位是我母亲。” ***** 很多年后她回想起这一幕,依旧会懊恼,恼自己怎么那么不争气,眼泪也没有好好控制住,就那么坐在地上哭着喊“她是我娘,不是你娘”,平白叫人看笑话。 没想到这么多年,她还是没长进,只听左殊同说了那么一句,又被激得当场跳脚。 她这回“出言不逊”,言知行和卓然都没吭声,估摸着还被那句“她嫁;是我;父亲”绕晕。 左殊同看着她,不冷不热道:“你自回长安以来,一面都不肯见我,哪怕我真是什么劫煞星,如何影响得了你。” 柳扶微倏地一愣。 言知行和卓然则钝在原地:少卿这话怎么透着一股……怨气? 以至于刘寺丞人进来,咳了好几声都没人理会:“下官见过少卿……呃,少卿这是在审案?” 左殊同回位坐下,“无妨,刘寺丞请讲。” 这刘寺丞看去年龄颇大,应是大理寺;老前辈了。他对左殊同态度恭谨,近上前,小声道:“百花阁有诸多蹊跷之处,国师府前去协案;人称是邪祟作乱,这会儿曹阁老、董国公他们从国师府那儿讨了话,非说要想最快推演出几位失踪公子;行迹,得少卿您亲自去寻……” 言知行闻言,分外不悦道:“少卿如何办案,由得他们在那儿指指点点?” “话不能这么说,曹阁老、董国公皆是肱股之臣,他们;话便是圣人也不能熟视无睹;。少卿毕竟……”刘寺丞欲言又止看了左殊同一眼,勉强将“毕竟年轻”咽了回去。 左殊同思虑一瞬,对言知行道:“言寺正留下,尤其今夜那去过百花阁;,得给他们上镣铐。” 言知行有些犯难:“把人关起来他们都快反了天,再上镣铐,会不会……”话未说完,自左殊同眸中感受到寒意,立马改口:“好。” 左殊同拾起桌上长剑,走出两步又补充道:“另外,照看好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