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着,雷鸣看了眼外面阴恻恻的黑夜和不知何时能停的大雨,终于是妥协,起身走到柜台里,摆弄着那台看起来十分老旧的电脑,问她:“住多长时间?”
还好二楼最东侧还有一间朝阳的单人间。
郁礼想了想,思衬着周围还有什么面景点没有,便说:“你先给我开一个星期的吧,我还要去周边玩玩。”
雷鸣点鼠标的手指一顿,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了眼郁礼,声音沙哑,如同从喉间生挤出来的一样,问道:“你不用上学吗?”
“大哥,我刚高考完,能不能让我休息休息?”
他下意识扫了眼桌角上的日历,现在已经七月中旬了,今年的高考已经落幕,许久不在学校,他还以为高中生都还在学校里补习功课。
“那你父母不管吗?”
郁礼突然情绪有点激动:“我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麻烦你快点给我开个房。”
雷鸣又惊了下,很显然是对她的话感到惊讶,见她不像开玩笑,而且带着一丝愠怒,他知道这是她不能说的问题。直到意识到自己出神后,有些窘迫的红了脸,快速开好房间,又递给她房卡,最后关切的提醒:“平时锁好门,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郁礼上了几层楼梯后又弯下身来冲他眨了眨眼:“你也不给开吗?”
雷鸣转了个身,一股莫名的酸涩蔓延心头,有一种说不好的异样情绪在他心上叫嚣着,让他否决这个问题,可他缓缓吐了口气,勉强压住自己的那股冲动,很轻的嗯了一声。
“别开,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说完,竟然很想看看她什么表情,只是转回身时,发现楼梯上空无一人,她那娇俏的身形已经消失在楼梯间尽头那抹黑暗里。
留下的,只有她身上的那抹花香和穿堂而过的夏风。
房间很干净,窗户时常开着的,一直保持着高度通风,不会觉得太过于潮湿。床单被罩也很干净,看不到任何污点,睡在上面竟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味。郁礼仰面望着湛蓝色的天花板,想着这一定都是楼下那位少年一直坚持着做的,他表面看起来十分冷漠,与人疏离,可未曾想那张冰山脸下还有热心肠和细心的一幕。
她不自觉的会对他感兴趣,想要更深入了解一下,毕竟在这个小渔村里,已经没有什么有趣的人或事。
或许,她想着,这趟旅途,也许会不算那么枯燥和不尽人意。
至少,还有楼下那么一位很有趣的少年。
雨一直下到晚上,郁礼到房间后简单收拾了下便倒在床上睡了会,迷迷糊糊间,郁礼被一声尖叫吵醒,她睡颜朦胧的坐在床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声尖叫是从隔壁房间传出来的。
郁礼烦躁的抓抓头发,想继续倒回去再睡一会儿,可接着一串充斥着暧昧和脸红的声音让她无心睡眠。
男人的低喘和女人控制不住的尖叫,以及吱吱呀呀的声音让郁礼红透了脸,即使被棉被盖住头,那种声音却还是不断地传进耳朵里。
扣扣扣—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几乎快被隔壁若无旁人的声响掩盖了过去,郁礼好半天才听到敲门声。
她脸上还挂着红意,飞速的跳下床,连拖鞋都没穿,先跑到猫眼前仔细看了眼外面,是雷鸣,低着头正站在门外思考着要不要再敲一次。
木门吱呀一声欠条缝,女孩杂乱的头发先从门口钻出来,随后是那张面带潮红的小脸和那双透着水光的大眼睛。
雷鸣见到她开门,皱了皱眉,“不是说不让你开门的?”
郁礼一愣,“我放心你。”
雷鸣目光迟疑一瞬,脸上露出一抹担忧,“傻子,别轻易相信别人。”
“你找我有事吗?”
雷鸣将手中的瓷碗往前递了递,郁礼看着碗里盛着的发黄发黑的水,忍不住缩起肩膀向后退,“这什么啊?”
雷鸣抿唇,随着她的动作再次往前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