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多余的念头。 同时对李檀比手:“请公主宫。” “影卫司中还有杂事交代。日落前,十九会至华光殿中。” 李檀微微启唇,想要询问影卫需要做些什么。 尚未出声,一阵熟悉的心悸感霎时而来。 她面色雪白,本能地扶住贴身侍女绿萝的手臂,秀眉紧蹙。 绿萝是见过她发病时的模样的。 一时慌忙搀住她的身子,语声都颤抖:“司正,我家公主素来体弱,快,快请太医来。” 她的音未落,适才还站在一旁的少年已十分利落地伸手扶住李檀,迅速翻过她的手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腕脉上,眉梢抬起,眼底转过点惊讶与未来得及掩藏的深浓兴味:“我还是第一次在活人身上把到那么细的脉。” 他说,很自然地从针带里捻出根银针,往她手腕上的神门穴上落。 银针未至,司正已箭步上前,劈手拦住他,语声凌厉:“你可知道自己学的是什么?胆敢到公主身上!” 少年垂眼藏住眸底的神色,眼微弯,避就轻:“医毒又不分家。而且我这银针上又不带毒……” 司正眼底寒彻,不欲与他争论,亦不许他轻易施针。 他迅速抬手,令司内的其余影卫请太医。 影卫还未动身,李檀已从短暂的心悸中平复下来。 她扶绿萝的手臂,新直起身来,对意见分歧的两人轻轻摇头。 “没关系的。” 她抿唇了,面色在春光里愈显苍白,通透如瓷:“医与毒没有什么分别。” 毕竟,从她出生起。 医也试过,毒也过。 她的病始终没有什么起色。 都是一样的。 影卫司内的争执也因此停止。 司正对她比手。 那少年也同样向她,那双黑曜石似的眼睛微眨:“你真这样想?我只是随便说说。” 李檀也他。 她猜不到他的真假,便也不再过多探寻。 仅是对他展眉莞尔。 少年之以,将手里的银针新缚雪白的绸缎。再将针带一卷,利落地收自己的袖,像是从来没有拿出来过。 李檀体不支,便也没有在影卫司里的久留。 在他收针带的同时,她也轻声对身旁的侍女绿萝道:“绿萝,备宫的辇轿。” 绿萝应声,小心翼翼地将她交由其余侍女搀扶,提裙往影卫司外小跑。 一盏茶后,辇轿停在影卫司的庭院中。 李檀登上辇轿,在轿内端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当轿帘放落的时候,她隐约见,那唤作十九的少年正她。 庭院里春风和煦,吹落棠梨飘雪。 他接了瓣洁白的梨花在手里,她的眼神里带,很好亲近的模样。 李檀想。 她养过的狸奴也是这样的。 有时候会躺在地上,翻出柔软的肚皮。 这也并不代表它喜欢你。 也许,仅仅是感觉有趣而已。 就像是一朵落花,一根春草,同样能让它觉得有趣。 * 影卫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