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电划天际, 雷声隆隆而至。 廊外雷电交织,风雨如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廊内却依旧是夏意融融,拂面不寒。 李羡鱼秀眉弯弯, 一手拢着被风吹起的红裙,一手执着临渊的大手, 与他顺着游廊,并肩回到不远处的承乾殿里。 雨日天光昏暗。 李羡鱼便将搁在案首的碧纱灯点燃,于他的龙案间铺笔墨, 在宣纸上起草要寄回大玥的书。 她一字一句地思量,写得认真而详细。 小到她来胤朝之后发生的趣事,大到与临渊商量后,想于两国之间设商路的想法。 件件, 无一遗漏。 当她写得入神时,远处的槅扇却被人叩响。 殿外的风雨声里,依稀传来影卫的回禀:“陛下, 锦衣处收到大玥送来的书。” 李羡鱼杏眸亮起。 她搁笔从龙案上站起来,伸手碰碰临渊的袖缘:“临渊, 是寄给我的书。” 她初到胤朝的时候, 便给众人寄书。 若是算一算其的日,如今恰好是收到回信的时候。 临渊嗯声, 阔步走殿内的绣金屏风, 行至槅扇前。 李羡鱼则在龙案前等他。 见他回来的时候, 手里拿着一整沓的书信,心绪愈发雀跃。 她秀眉微弯, 向临渊伸手。 临渊将书信放在她的掌心, 语声低醇地问她:“主的书,臣可要回避?” 李羡鱼闻言莞尔。 她抬手握住他的袖缘, 拉着他并肩往龙案后坐落。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一起看吧。” 她说着,便将信笺往龙案上铺,拆就近的一封。 这封信是竹瓷寄来的,讲的皆是披香殿内的一些琐事。 无非是今日修葺宫墙,明日清理小池塘里的淤泥。 间或夹杂着一些宫里的趣事。 李羡鱼笑着将书信看完,倒是没有急着提笔回复,而是继续拆看剩余的信笺。 第二封书信是外祖从江陵寄到玥京城,又玥京城的斥候送到胤朝的。 信是写二老体安泰,母妃的病情也不再加剧。 让她保重,不必替他们挂心。 李羡鱼看罢微微有些出神。 良久方将信笺搁落,去看最后两封。 这两封分别来她的皇兄与宁懿皇姐。 除却各的问候外与一些琐事外,书信末尾,不约而同地提到同一件事。 宁懿皇姐与太傅的婚事。 信提及,宁懿皇姐的主府已将建成。 婚事则定在今年的立秋。 皇兄仅是简单地陈述此事,而皇姐的书信后,还附有一封烫金的请柬。 来赴她婚宴的请柬。 李羡鱼将请柬捧在手里,秀眉轻弯,羽睫微低。 既喜悦,又怅然。 临渊将她的神色纳入眼底。 他启唇问:“主想回大玥吗?” 李羡鱼指尖微蜷,将手里的请柬握紧。 她似是踌躇阵,最终轻声问道:“那,我能一人回去吗?” 临渊剑眉紧皱:“胤朝与大玥之间往来一趟至少数月。路远万里,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