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羡鱼抬起指尖,轻拢了拢鬓边的碎发,又偷偷侧过脸去看。 日影偏照,映少眉眼如金。 微阖眼,淡色的薄唇上还留有梅汁染下的红印。 似没能涂好的胭脂,也似她喜欢吃的红糖,几分甜蜜,几分诱人。 李羡鱼的心跳快了几分。 她悄悄踮起足尖,趁留意的时候,启唇将那点胭脂色偷偷吃掉。 她的动作很轻,柔软的唇瓣在的薄唇上一触即离。 还是被临渊察觉。 蓦伸手将她的皓腕握紧,清冽的凤眼里暗色翻涌。 咬牙唤她的小字:“昭昭!” 李羡鱼对上的视线,有些心虚问:“是佛陀会生气吗?” 临渊没有答。 眼底晦暗看她,似要将她吃下。 李羡鱼愈发心虚。 佛陀生生气她知道。 是临渊看起来,好像是真的有些生她的气了。 她试图将人哄好。 便重新踮起足尖来,蜻蜓点水般亲了亲的薄唇。 她软声:“临渊,你别生气……” 音未落,临渊便已重新俯身下来。 将她还未来及说完的语尽数湮没在彼的唇齿间。 凶狠加重了几分力道。 从李羡鱼的红唇吻到她细白的颈。 修长的手指解开她领口的玉扣,在她的锁骨上方,烙下比梅花更为鲜艳的痕迹。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羡鱼没有防备。 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烙浑身发烫。 她的指尖抵在临渊的胸膛上,语声酥软唤了一声的名字,又绵软垂落。 握在手里的婚书终是拿住,梅花似盈盈飘落。 临渊接住婚书,恨恨咬了口她微启的红唇。 李羡鱼则轻轻‘嘶’了声。 她绯红双颊,抬起一双雾蒙蒙的杏花眸望向,语声轻如朝露:“临渊,你咬疼我了。” 临渊睨她一眼,凤眼里暗色未褪。 终究还是抬手,将她领口的玉扣系好。 将婚书重新递给她,握住她的素手,牵她大步往山门前走。 李羡鱼跟在身后小跑,踏过一的落花。 “临渊,你要带我做什么去?” 临渊并未首。 将李羡鱼的素手握更紧,切齿般道:“臣这便去宫里递交国书,请公主的皇兄赐婚!” * 一轮金乌升至皇城正空。 太极殿内,一夜未眠的李宴仍在批复奏章。 这场浩劫过去后,玥京城内百废待兴。 群臣们上的奏章也似雪片般飞来,似永远也无法见底。 眉峰微凝,又将手里的一本奏章批阅完毕,这短暂搁笔,伸指摁了摁有些发痛的眉心。 思绪未定,便有宦官匆匆前来通禀。 “陛下,胤朝的国君前来拜见。” 李宴摁眉心长指微顿,复又重新直起身来,将奏章暂且搁至一旁。 “请。” 宦官躬身退下。 稍顷,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