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触景伤情。 毕竟,是一母出,自幼一起长大的兄弟。 如今才知,谓的足之情,在皇位面前,轻根本不值一提。 谢璟敛下心绪,侧首对旁侧的死士道:“过去验尸。” 一名仵出身死士应声上前,俯身开始查验。 稍顷,死士骤然警觉:“殿下,尸首不对!” “致命伤是在头部,像是被重物锤击而死。且不像是新死,倒像是死了有三五日之久。是冬日天寒,还未腐坏。且从骨相来,龄约莫是在三十余岁,绝不是七殿下的纪!” 话音落,谢璟面色骤变。 他还未来及上马,便听战马铁蹄声踏地而来。 不消片刻,百丈焦林便被身着铁甲的战士们团团围住。 谢璟蓦地回首。 他终于见了些时日一直在寻找的人。 他的皇弟,此刻正高居马上,神情冰冷地俯视着他。 对他道:“皇兄,别来无恙。” 而他身侧,赫然是另一名与他一样打扮,着身形容貌皆有几分相似的死士。 此人当着谢璟的面拿布巾将面上的伪装卸去,以一张陌生面孔,对谢璟比道:“大殿下。” 般嘲讽的场景,令谢璟青了面色。 他未临渊,而是向他身后,足有数千人之的精兵,脸色更寒。 他不甘又不解,厉声问他:“你何来的兵马?父皇从未将兵符交任何一名皇子!” 临渊也在他的视线中侧首,向身后为他辖领的精兵。 “是我元服,父皇送我的私兵。” “起初的时候,也不过千余人。两间,又接纳了些战场上退下的老兵,才渐渐有了如今的人数。” 他的语声落,重新回首,对上谢璟的视线。 两双轮廓相似的凤眼隔着大火烧过的焦土短暂对视。 终是临渊先启唇,语声平静地叙述道:“皇兄当初说的不错。父皇大抵是有些偏颇。” 谢璟的双紧握成拳。 双方兵力悬殊下,他刹时便知自己胜算渺茫。 一时也不恋战,翻身上马,对身后的死士命令道:“拦住他!” 死士齐应,持兵刃冲杀上前。 临渊身后的精兵同时令,拔刀出鞘。 两方厮杀在一处。 人人数相差甚巨,战局很快便向临渊方倒去。 临渊短暂一顾,便扬鞭催马,向谢璟逃离的地方紧追而上。 他同样,也不能放谢璟离去。 临渊带来的十数名死士亦紧随而上,有意无意地将谢璟往歧路上赶。 谢璟一路策马疾驰。 百丈密林已被他烧成焦炭。 他策马其中,躲无躲,避无避,终是被死士们追逐到了凤汤山的断崖边。 望着底下深不见底的缘故,谢璟面色微白,勒马却步。 身后的死士却步步紧逼。 他们放下弓弩,转持钢刀,似要将他即刻斩杀在此处。 临渊也勒马停步。 他从死士处拿过雕弓,挽弓如满月,对准谢璟的后心。 谢璟回首,见铁箭在弦,少凤眼沉冷,杀伐果决。 谢璟自嘲般笑出声来。 他终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