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 中还有人在等他。 是话唇畔,她却想起,临渊似乎,极少与她提及自己的身世。 时至今日,她也只知道临渊不是国的人。 他有一位关系并不友善的兄长。 除此之外,她对临渊的过往,似是一所知。 她这样想着,便又从汤碗上抬起眼来,悄悄觑了他一眼。 对侧的少年显是察觉了。 他握着银箸的长指一顿,但最终没有抬头,只是仍旧她打量。 李羡鱼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又给临渊挟了块枣糕,便乖乖低下头去吃她的圆子。 她想,兴许是临渊的人对他并不好吧。 那,还是不要问他的好些。 她的思绪落下,一顿晚膳也很快便完。 两人先搁下银箸。 李羡鱼从木椅子上起身,想去洗漱歇下。 还未抬步,却临渊握住了皓腕。 他又一次询问:“公主晚膳的时候,想与臣说什?” 李羡鱼回过身来,纤长的羽睫轻眨了眨,给自己找出个理来。 “白日里的时候,你打双陆输给我了。说好的,要让我画上一笔。” “方才月见来的急,我还没来及落笔。” 临渊失。 他松开李羡鱼的皓腕,起身给她拿了支湖笔,对李羡鱼道:“公主画吧。” 李羡鱼秀眉弯起,匆匆从自己的妆奁里找了盒胭脂过来,湖笔柔软的笔尖沾了,又对临渊道:“你坐下来,我够不着你。” 临渊重新坐落。 李羡鱼拿着湖笔走他跟前,伸手捧着他的脸,寻找着合适的,落笔的地方。 但很快,她的视线却不自主地落在他的唇间。 临渊的唇很薄,弧度优美,略带点意的时候,格外的好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他偏偏是个冷淡的性子。 素日里极少与她之外的人说话,面上的神情也总是冷峻。 加之一双凤眼浓黑,唇色却又浅淡,两相交映之下,便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般的寒。 李羡鱼不想: 若是唇色深艳些,看着,会不会便没这样不好亲近了? 她这般想着,手里的胭脂笔也轻落在他的薄唇上。 柔软的笔尖轻轻扫过,临渊的剑眉随之紧皱。 像是极不习惯这样的触感。 李羡鱼却并没有察觉。 她的视线专注地落在临渊的唇上。 她一手捧着他的脸,一手拿着胭脂笔,似素日里给自己涂唇脂那样,沿着他的唇线细细描摹过去,又将空余的部分细致填好。 直,他原的唇色彻底掩盖。 取而代之的,是胭脂鲜艳而浓烈的颜色。 衬着临渊冷白的肤色,清绝的容貌,便似梅花开在雪上。 冰冷孤清的艳。 李羡鱼捧着他的脸轻愣了愣,不轻轻感叹道:“没想会这样好看。” 她说着,便搁笔牵过他的手,迫不及待地带着他走妆奁跟前。 李羡鱼亲手捧了面铜镜给他,眉眼弯弯地道:“临渊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临渊瞥了眼。 浓黑的凤眼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