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向行礼。 月见道:“公主,奴婢们已将行装打好了,您瞧瞧,可还缺什么。” 李羡鱼轻应,在行装前半蹲下来,仔细看了看。 和卓雪山常年积雪,寒地冻,行装里主要是以厚实的冬衣与取暖的物件为主,除此之外,还有一素里起居用的物什。 草草看去,倒像是不缺什么了。 李羡鱼便让们先退下,转眸对临渊道:“临渊,你看看,可还有什么缺的?” 临渊略微过目,问:“公主的兔子可要带去?” 李羡鱼想了想,还是摇头:“雪山寒,还是让小棉花留在东偏殿里,陪着母妃便好。” 临渊颔首,道:“那应便没什么缺的了。” 李羡鱼这般觉得。 便将行装推到一旁,弯眉对临渊道:“临渊,先出去一会。你让宫娥们传膳便好。很快便回来。” 临渊应了声,顺手递了件厚实的斗篷给。 李羡鱼面颊微红。 想,临渊应是猜到了要去洗沐的事。 但然没有说破,只是轻轻接过了他递来的斗篷,快步往浴房的方向去了。 李羡鱼从浴房里回来的时候,午膳已经在长案上布好。 临渊并未动筷。 见推开槅扇进来,便对道:“方才宫人过来传话,公主不在,可要臣转述?” 李羡鱼拢着斗篷走过来,有好奇地问他:“是什么样的事?” 临渊答:“公主的皇兄为宁懿长公主与傅赐婚。时于玥京城内修建长公主府。” “雪山封禅后,即可婚。” 李羡鱼因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微愣了一瞬。 继而心情便雀跃起来。 “这是桩喜事。” 毕竟大玥已经很久没有过公主在玥京城里开府,与驸马婚这样的事了。 可谓是皇兄登基以来,第一件喜事。 这样想着,便将妆奁打开,从里头寻了阵,找出一对心镯来,细致地包好放进锦盒里,对临渊弯眸道:“临渊,打算去凤仪殿一趟。” 临渊应声,从午膳从拿出一块用荷叶包着的糯米糕给。 “臣随公主去。” 李羡鱼轻应了声。 伸手接过糯米糕,想了想,又掰了一半给临渊,对他轻轻道:“那你在殿外等一会便好。” * 凤仪殿内,红帐深垂,沉水香于帐内云雾般缭绕。 宁懿依旧是斜倚在榻上,涂着蔻丹的手指捻着支金簪,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弄着炉内的香药。 而身畔,搁着那张赐婚的圣旨。 更远处,则是傅随舟的长案。 着素白鹤氅的男子正于长案后撰写着大玥新的律条。 宁懿以手支颐睨着他,见他神色疏淡,如往常那般目不斜视。 似是觉得可,遂轻嗤了声,信手执起那张赐婚的圣旨,赤着一双雪白的玉足,从贵妃榻上站起身来。 踏着地上厚密的软毯行至傅随舟跟前,玉指一松,明黄圣旨随之砸落在他正在撰写的律条上。 溅开一纸的墨迹。 傅随舟像是早已习以为常。 他搁笔,以方巾拭去手背上的墨痕,重新换了张新的宣纸。 未待他再度执笔,宁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