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过。 况且还是千秋宴上,更无异于是对皇室的一挑衅。 若是有半点差池,临渊被人捉住。这世上,便没有人能够救他了。 临渊的视线停落李羡鱼握住他袖缘的指尖上。 样的纤细,柔软。 他都不需要用力,便能让眼前的少女松手。 他的长指停留白皙的手背上,最终却只是轻阖了阖眼,复又重新垂落。 他终是因李羡鱼的担忧而让步。 “臣今日不会贸然动手。” “仅是去府中查探,看是否有与月夜勾连的证据。”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敛下眸底的暗色,抬手轻碰了碰李羡鱼微凉的雪腮:“公主先宴。” “至多一个时辰,臣便来。” 李羡鱼听出,这是他最的让步。 去意决,不可挽留。 羽睫低垂,松开临渊的袖缘之前,将一物放进他的掌心里。 是一块玉牌。 上面刻有玥皇室的徽记,与的名字。 比之前带去月夜的枚玉符更为直白,也更为重要。 见玉牌,如见公主。 轻声:“摄政王府里行走,多有不便。若是你被人发现,便将玉牌交出去。说是,说是我让你来看看,家都送了什么贺礼。” 轻轻抿唇,少有的坚持:“你若是不收,我便不放你走。” 临渊沉默稍顷,唯有收下。 他将玉牌放进自己贴身的暗袋中,定主意,绝不示人。 毕竟,这件事与李羡鱼无关。 若是他失手,宁愿将这块玉牌毁去。 但他并未言,只是深看了一眼李羡鱼,便将身形重新隐入暗处,离开了厢房。 李羡鱼静谧的厢房里安静地立了一阵,待心绪平复,也唯有徐徐到宴席中去。 席中宴饮正酣,除宁懿皇姐外,似并无太多人留意到去而复返。 李羡鱼便安静地坐,也无心去看场中的歌舞,只是偶尔动一两下筷子,期盼着时快些过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临渊早些返。 歌舞一曲接着一曲,丝竹声里,最后一缕晚云也终是被夜色吞尽。 夜幕降下,侍女们盈盈上前,宴席四周点起紫檀木制的落地宫灯,将四面映得如白昼。 李羡鱼的心中乱做一团。 端起一樽果子露,金樽后轻轻地唤他的名字。 “临渊。” 夜色深浓处,并未听见少年的应。 李羡鱼羽睫低垂,终是搁下金樽,去问身旁的侍女:“现是什么时辰了?” 侍女仔细看了看远处放着的银漏,恭敬答:“公主,还有一刻,便是亥时了。” 李羡鱼的心高悬起。 便是过了约定的时辰。 可临渊并未来。 李羡鱼心弦紧绷,无法安坐,便站起身来,对侍女:“我有些倦了,想皇叔的府中走走。” 侍女应声,提了盏琉璃宫灯为照路:“公主请随奴婢来。” “王府的花园便离处不远。” 李羡鱼轻轻颔首,从长案后起身。 离席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