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能够挟其主而令其奴。 他眸色微深。 如此,明月夜之行,便应当快地提上程。 他得在他那位‘兄长’找到他之前,弄清自己的身世。 临渊立时放下手的热茶,抬眼向李羡鱼:“公主,臣明要离宫一。” 李羡鱼有些担忧:“临渊,你这便要去明月夜么?” 她声道:“可你上次说过,去明月夜的时候,会带上我的。” 临渊默了默,解释道:“臣只是出宫去一张红宝石面具。” 李羡鱼这才放下心来。 她轻弯了弯眉毛,从荷包里拿出出宫用的玉牌递给他:“那你宫门在下钥前记得回来。” 她说着似是又想起什么来,便道:“之前竹瓷带给我的话本快完了。你若是路过书摊,能不能再帮我带几本话本回来。” 她又从荷包里拿了张银票出来,一同递给他:“这是买话本的银。” 临渊并未接过。 他想起了初见李羡鱼时的事。 彼此是在宫外,他自昏睡醒,第一眼便见了落下的白刃。 他本能地接下刀刃,将持刀的牙人们逼退。 而穿着红裙的少女从马车上下来,身量纤细,眼眸清澈,像是从未见过风雨的花。 她分明是害怕,却还是放轻了语声问他。 ‘你的手还在流血……这里离皇宫很远,我们先送你去医馆好不好?’ 来他才知道,那是李羡鱼的生辰。 也是她十五年来,第一次出宫游玩。 最终却因为他的事,而耽搁了整整半。最不得不踏着夜色匆匆回宫,哪也没能去成。 临渊轻阖了阖眼。 也许,在找到他的兄长之前,他还欠李羡鱼一个生辰。 于是临渊睁开眼,启唇问她:“公主明可想出宫?”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羡鱼轻轻一愣。 继而那双清澈的杏花眸里染上些许亮色。 “你要带我一起去呀?” 但很快,她又迟疑起来,声道:“可是,我没有父皇的圣旨,守门的金吾卫不会放行的。” 临渊道:“公主有出宫的玉牌。” 李羡鱼摇:“出宫的玉牌是拿去给宫人采买用的。我便是拿去,金吾卫也不会放我出去。” 临渊复又道:“公主还有一套宫女服饰。” 李羡鱼一愣,杏眸微睁。 “你是说,让我扮成宫女悄悄溜出去?” 她握着玉牌的指尖蜷起,隐隐有些心虚:“这也,太不合规矩了些。” 临渊却并不在意这宫的规矩。 他只问李羡鱼:“公主可想去?” 李羡鱼将那玉牌握得紧,双颊上微微泛起红意。 她没说想与不想。 只是蚊声问他:“明什么时辰呀?” 临渊薄唇微抬,答:“辰时。” 他说罢,侧过脸去窗外深浓的夜色。 见漏已深,便又问李羡鱼:“公主能起身么?” 李羡鱼连连点,将玉牌收荷包里,提裙便往锦榻那走。 “我这便去睡下。” * 翌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