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出,送到李羡鱼的寝殿。 同时端进来的,还有一碗汤药。 月见将药喂给她,小声在她耳畔道:“这是顾大人开的方子,还说一定要等紫玉笛送到,才能喂公主喝下。” 月见说有些好奇:“难道这支紫玉笛,还有治病救人的功效?” 李羡鱼将药喝,觉得身上似乎没那般热,便抿唇对月见笑笑:“有的。” 她道:“你过一会儿,再替我影卫司里走一趟,请司正过来。这支笛子,才能发挥出的功效来。” 她说罢,便觉困意上涌,一阖上眼,便又沉沉睡过。 待她再醒转的时候,天光已经转淡。 李羡鱼觉得自己似乎再那般糊涂,是身上还有些余热没有褪下。 她裹件厚实的斗篷,两颊红红地趿鞋起身,问守在榻前的月见:“司正请来吗?” 月见点头:“奴婢过,司正说,等入夜后,他便来过来拿走约定好的东西。” 月见解道:“他说的是什么东西?公主欠他什么吗?” 李羡鱼羽睫轻眨,抱装紫玉笛的匣子轻轻莞尔:“现在,是司正欠我的。” 月见愈发茫然。 李羡鱼也没有过多解释,是抱木匣走到偏殿里,坐在临渊的榻边,安静地等最后一缕天光收尽,月升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这样静谧的一段时光里,李羡鱼慢慢升起些好奇来。 她想看看,究竟是怎样一支笛子,能让羌这样执。 于是,她点支红烛,就烛光轻轻将木匣打开。 古朴的木匣里铺一层厚密的锦缎,而锦缎上,则放一支玉笛。 通体莹润,在烛光下泛轻柔的淡紫色光泽,皎皎如月。 李羡鱼将这支紫玉笛取出来,左右看看,发觉笛身上还有一行小字。 “将心托月,流影入君怀。” 她念出来,就里,便又将紫玉笛收回匣子中,等羌过来。 在第一缕月色照到廊前时,偏殿的支摘窗被人轻叩两叩。 李羡鱼回转过身,看见羌立在窗外,隔夜色向她从容比手:“公主,臣来拿回自己索要的东西。” 李羡鱼便起身走到窗畔,将紫玉笛连同木匣一同递给他:“司正要的紫玉笛我拿到。” 她忐忑地问:“那,司正是是可以兑现自己的承诺?” 羌抬手接过木匣打开,指尖拂过上头镂刻的那行小字,低哑地笑出声来:“臣从食言。” 李羡鱼多日高悬的心终于放落。 “请公主回避。”而羌又道:“臣解毒与下毒的手法,从传人。” 李羡鱼点点头,依言避让到殿外,静静往坐楣上坐下。 今夜没有落雨。 一轮月高悬,月色如水,凉而静谧。 * 半个时辰后,槅扇重新被推开。 羌站在门内,如常向李羡鱼比手行礼:“公主,照夜清已解。” 李羡鱼杏眸亮起,提裙站起身来,匆匆入内。 她走到榻边,垂眸看临渊的伤势。 临渊小臂上的伤口已再渗血,而一旁托盘中放几块染血的布,上头的血迹也已是正常的红色。 可,少年仍未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