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看重自己的兵器。你至少、至少也应当喜欢自己的剑吧?” 临渊握住剑柄,看向腰间佩剑。 他道:“我喜欢这柄剑,是因它趁手锐利。” “换了其他剑,亦并无不同。” 李羡鱼挪了视线,看向剑柄上系着的深青色剑穗:“那你换了长剑,会将我送你的剑穗也一同换了吗?” 临渊默了半晌,有些不愿回答。 但终于还是在李羡鱼殷殷视线中,微侧过脸去,低声作答。 “……不会。” 李羡鱼笑起来:“那你不是有喜欢的东西吗——你喜欢我送的剑穗呀。” 她的话音落下,祈风台上倏然静默。 临渊半晌没有启唇,似本能地想否认,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而李羡鱼也只是好奇地望着他,似不解她有何处说的不对——临渊分明便是喜欢她送的剑穗呀。 静默间,高台上的风轻拂过她鬓间戴着的红宝石步摇,细密的流苏轻扫过少女白皙的侧脸,光影斑斓。 临渊看向她,又迅速地移开视线。 薄唇紧抿,似在斟酌着如何否认。 但蓦地,少年眸光一厉,他握紧佩剑,看向来时的玉阶,低声道:“有人来了!” “怎么会?” 李羡鱼讶然顺着他的视线往下望去:“祈风台除了日常的洒扫外,素来是不会有宫人来的——” 话至一半,倏然停住。 李羡鱼看向即将踏上玉阶的摄政王,杏眸微睁:“皇叔?” “他怎么会来祈风台?” 她说着,便慌乱起来,忙伸手推了推临渊:“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可不能让皇叔看见你。” “还有,无论皇叔一会说些什么,都千万不能出来。” 这是她诸位皇叔里最凶的一位。 据说未及弱冠便在沙场上征战,喝过人血,吃过人肉,如今虽封了摄政王,常驻玥京,可当初的凶名仍在,可止小儿夜啼。 李羡鱼小的时候便怕他,如今更怕。 怕他说自己不守规矩,身为公主没好好待在自己的殿宇里,更怕他因此为难临渊。 好在临渊依旧不曾多问。 她的话音未落,临渊便已起身。 祈风台上并无可以藏身的地界,唯有一座巨大的朱雀雕像立在其中。 临渊唯有回身,藏身于朱雀像后,令朱雀巨大的羽翅蔽住他的行踪。 李羡鱼匆促回望,见没有大的破绽,便也顾不上其余的,只匆忙站起身来,整理自己被秋风吹得有些凌乱的裙裾。 上一瞬,她方将裙幅敛好。下一瞬,摄政王便已步上高台。 李羡鱼低头藏下自己面上慌乱神情,福身向他行礼:“皇叔。” 摄政王看向眼前孤身一人的少女,沉声开口。 “嘉宁一人在这?” 李羡鱼不能否认,只好小声道:“是。” 李羡鱼怕他追问,唯有努力顺着他的话杜撰出个理由来:“嘉宁是想过来看看神像。” “看看神像?”摄政王问:“孤身一人,不带侍女,却还带了供品?” 许是久经沙场的缘故,他即便只是这样寻常的问话,也严厉得宛如审讯。 李羡鱼羽睫轻颤,小心翼翼地往朱雀神像那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便看见了那碟她方才情急之下,来不及藏起的蒸饼。 更要命的是,蒸饼旁,还放着两双银箸。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