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明白做技术人的执念。 往往拿到了好的东西就会一门心思的去钻研。 张爱明如此说他也放心了。 开口道:“那这段时间我去县城里把这事办了,钱我自己想办法。” “还有张叔,你应该知道我家在村里的处镜,我会让我爸他们住工厂里来,希望哪天我不在了,你们能帮我照顾好我爸。” “你知道我爸那个性格的,他容易钻牛角尖。” 张爱明闻言忽然叹了口气:“你们家,咳,稻花村的人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放心吧,我知道。” 又想起了什么般,一脸正色:“小进,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哪天不在了?” “你以后打算离开酒厂啊。” 柴进递了根烟给他,自己也点了根。 望着窗外南方说:“嗯,过了春节后我会离开元里县。” “这…”张爱明心里忽然一阵难受。 柴进自年纪不大,但他救了工厂,也让他们家的酒谱继续发扬光大。 现在市场已经打开了,形式一片大好,他实在不明白柴进为何有这样的想法。 说:“待酒厂不挺好吗?我有技术,你有市场能力,咱们爷俩一起把小李白酒推到全国市场去。” “干嘛要丢下酒厂呢?” 柴进很是平静的回头看了一眼张爱明。 “张叔,明年春天,华夏的天必将春雷滚滚。” “年轻人,谁不想到外面去闯闯?” “没事,在我走之前,我会找个精通市场的人过来接我手头工作。” “就算我去了在地,我也不可能对酒厂放任不管,把小李白酒推向全国市场的梦想,我也不会放弃。” 张爱明背后看柴进这么讲,心里很是失落。 但他此刻望着柴进的背影,忽然又想起了自己年轻时要干事业的那种冲劲。 反过来一想,小进的才华,确实不该在元里县埋没。 苦笑着摇了摇头:“罢了,谁也阻拦不了你们年轻人。” “今天晚上不走了吧,不走我就让食堂多炒两个菜,我们爷俩走一圈。” “哦对了,别叫刘庆文啊,我不喜欢和这小子喝酒。” “他一喝醉就喜欢聊发廊里的女人,眼里只有女人,没酒品。” 柴进的脸上很难得的露出了笑容:“行。” 说是不叫刘庆文,但酒能勾人,总不能提防刘庆文自己先过来吧。 所以晚饭喝酒的时候,刘庆文一看柴进和张爱明在喝酒。 这家伙死皮赖脸的跑过来了。 刘庆文的酒量不大,没几杯酒醉了,一醉,果然开始讲元里县的那些发廊姑娘。 听的半醉的张爱明吹胡子瞪眼,场面十分的滑稽。 刘庆文聊到深处,还没大没小的一把勾着张爱明肩膀,醉醺醺的说:“张叔,真的,我觉着吧,你这人活了一辈子真没劲。” “咱姑去世都那么多年了,你就没有想过女人吗?整天绷着个脸,要适当的放松一下自己啊。” 又拍了拍胸脯,口里的张叔变成了张哥:“张哥!下下下次去县里!我请你去发廊按摩放松!” 张爱明这酒是喝不下去了,一拍桌子:“你个小王八羔子,按村里辈分你爸都得叫我一声叔。”“你叫我张叔也就算了,现在你都叫我哥了,刘建国是怎么教你的!” 刘庆文还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继续吹水:“别,别呀张哥,叫你哥是因为你宝刀不老啊。” “呵,不过宝刀藏久了会生锈的,没事的时候你得拿出来磨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