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因为身子弱没抗住风寒,病了一场。 这还是卫无忧来到大汉之后,头一次这么虚弱。 霍去病从来没有照顾过小孩儿,一回府,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虽然已经差人去寻了疾医过府,又有小公子先前特意给自己留用的酒精,但刺儿还是不放心,自个儿专程跑回侯府报信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卫青便快马赶来了霍府,一同来的还有上次医治卫登发热的其中两位疾医。 霍去病见到卫青,就好像雏鸟见到了亲鸟归巢,连忙一股脑儿将今日之事都倒给了舅父。 他已经有许多年没像这样倚靠过旁人了,情急之下一开口,才发现,原来也并不是他想的那般“丢人”。 毕竟,这都是他的家人啊。 两位疾医丝毫不敢耽搁,趁着霍去病自陈的时候,已经轮流给卫无忧把过脉,瞧了舌苔瞳孔,又试了体温。 年纪偏大的疾医拢眉,半是斥责地看着霍去病:“小公子年幼,怎可在淋了大雨之后又吹凉风,回府之后,可曾用热水泡过身子?喝过姜汤?” 霍去病满面羞愧,摇了摇头。 他身体底子向来过硬,当真是不小心忽略了无忧的身子与他不同。 老疾医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时值西汉,不论是民间还是皇室,都对黄姜的种植与食用十分看重。在民间,因为轻易请不起疾医,喝一碗姜汤便成了包治百病的万能药方。 这位霍校尉怎会如此心大? 好在,上回医治卫登时,卫无忧闲来无事,便与两位疾医探讨过一番发热时酒精擦身的原理,顺带解释了几个注意点,譬如酒精不能擦全身,而是大动脉流通之处。 两位疾医一合计,便留下了刺儿带来的酒精,开始降温。 他们制定了一套流程:“先用这酒……酒精擦颈两侧、腹股沟,同时用温水擦浴,多灌些热水喝下去,徐先生针灸功夫了得,再扎上两针,也差不多该退烧了,到时候老夫再开一剂药方……” 卫无忧小朋友迷迷瞪瞪听到有人要扒自己的衣裤,还要扎上小银针,顿时有一瞬间的清醒。 小团子挣扎着从床上伸出右手:“我,我自己……脱裤子!” 卫青连忙上前,握住儿子的手:“不叫旁人看,阿父亲自给你擦酒精。” 卫无忧:“……” 虽然怪羞耻的,为了降温就这么着吧。 但是,这个针灸真不能免了吗? 小仙童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向卫青,得到卫大将军坚定的摇头,又不死心地看向霍去病。 霍去病哪知道小孩儿这般脆弱,都快被他吓死了。不仅没接收到卫无忧求救的目光,还跟在疾医身后建议:“才一针?要不多扎七八针我怕他好不了啊。这么细的针有用吗?能不能换那个最粗的?” 卫无忧闻言,恨不得捡了床下的鞋丢在霍去病脑袋上! 疾医也有些无奈:“小儿针灸终究是老夫强于霍校尉,您这是关心则乱了。” 霍去病长叹一口气,背过身蹲在了屋内一角,看起来就像一匹伤心欲绝还要坚决守护的小狼。 他看不了无忧那副样子。 床上的小家伙此时满脸通红,一副呼吸不畅的难受样子,叫卫仲卿的心中同样不好受。 卫大将军的掌心常年都是热乎的,此时接过酒精和棉纱,还刻意又搓了搓,这才叫其他人退到寝室外头,小心地解开儿子的汗衫(中衣),先给颈两侧擦上酒精。 等卫仲卿给儿子脱裤子时,无忧忍不住了,小声道:“阿父,能不能……” 卫大将军三下五除二撩起衣摆,露出儿子的光屁股蛋:“不能!有什么阿父还不能看了
41. 父子情 无忧,做你阿父我很知足。(一……(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