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连累东宫的差使都得如此谨慎,卫寂不免有些愧疚。 金福瑞突然压低声音,“咱家给小卫大人带了一样东西,只是您瞧见了,可千万别跟旁人说是咱家拿来的。” 看他一脸神秘,卫寂先是一愣,继而郑重点头,“好,我谁也不说。” 金福瑞轻轻一笑,从袖中掏出一个帕子。 他打开手帕,露出里面一张红纸。 待金福瑞展开那张纸,卫寂才发现是一张剪坏的剪纸,他不明所以地望着金福瑞。 “这是殿下前两日剪的。”金福瑞笑着问卫寂,“您看,这像不像一个‘囍’字?” 不是像囍字,这根本就是囍字。 剪纸是卫寂跟虞姑姑学的,后来他又教给了姜檐。 当时姜檐还说了一些古怪的话,什么东宫那么大,只靠我们怎么行? 那时卫寂不解其意,以为他是不愿意学。 如今再想起来,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顿时耳根燥热起来。 等金福瑞走后,卫寂打开姜檐送来的木盒。 除了一些他的贴身之物,还有先前卫寂照着姜檐做的那个皮影小像,上面染着姜檐的气息,好似他本人来了那般。 卫寂拿着姜檐的皮影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困意再次袭上来,他将皮影放在枕边,轻轻蹭了一下。 卫寂阖上眼睛,安心地睡去。 这一觉睡到日暮西沉,卫寂喝过虞姑姑送来的汤药,又吃了小半碗饭。 血色的残阳透窗落进来,铺了满室的霞红。 卫寂倚在床头,长睫垂落,眼皮上缀着一颗小巧的红痣,他手中拿着剪刀与纸,一点点剪出囍字。 一连剪了两张,眼睛又酸又涩,卫寂放下剪刀,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 这两日一有精神头,卫寂便会剪几张囍字,累了就休息。 熟能生巧,剪得多了,一张下来也花不了多少工夫,短短两日卫寂剪了十二幅字。 金福瑞再来时,卫寂便连同给姜檐的回信一同交给他。 雨露期只要熬过前两日,越到后面烧得越轻,因此到了第三日,姜檐才开始给卫寂写信。 金福瑞回到东宫,姜檐已经下了床,正在案桌旁批阅奏疏。 今日是姜檐雨露期的第五日,身体虽然还有些不爽利,但总算不会断断续续地烧了。 公事几日没处理,堆积了好一些,要紧的昨日他批复过了,今日看得是各地的收成与赋税,户部还将去年与前年的单子拿给他看。 姜檐拨了几下算盘珠子,眉心褶皱加深。 原先他看见这一长串数便觉得头大,如今再看思量的事多了。 古人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除却要拨给付明远修水利的银子,还要存下一些为来年做打算。 姜檐一笔笔算着账目,直到听到金福瑞的声音,眉间才舒展开来。 金福瑞将卫寂的回信呈上。 姜檐一边看信,一边向金福瑞问卫寂的近况。 卫寂的信上所言都很家常,无非是今日烧了几次,用了多少饭,闲暇又做了什么。 不怪他回的枯燥,因为姜檐来信问的便是这些。 金福瑞回姜檐也是,小卫大人看起来精神很好、面色红润之类的话。 姜檐将信的内容看了两遍,末了忍不住叹了一声,为不能去见卫寂而烦躁。 这时金福瑞才将卫寂剪的囍字拿出来,“这是小卫大人让奴才给殿下的。” 看着那一沓囍字,姜檐呆了一呆,像是不知卫寂给他这个做什么。 前几日他烧得难
77. 第 77 章 姜檐耳尖一动,眸中染上……(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