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楚渊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准备回到陆地后也写个游记,就叫海底有记。 昌华人,作死为业,缘海行,寻生路,忽逢地缝,芳草悠悠,昌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缝儿。 缝尽血缘,便得一池,入其中,如梦似幻,欲生欲死,离之,又得一河,见异物,头大脖粗,经脉分明,乃大惊,纷涌而至,昌人逃之,又见白地,红白相斗,几经反转,生火焰开旁路,初极狭,才通人,初入敞,入时窄,深入时紧,愈进愈紧,行尽,豁然开朗,一枯骨端坐墓碑之下。 当大家走出血肉通道时,迅速组成了战斗队形。 所谓战斗队形就是炎大拿在最前面,缇娜与贺青云在两侧稍微靠后,中间是废物楚渊,躲大家身后,哈琪琪躲在废物身后。 墓地! 巨大宽广的墓地! 数以千计的石碑散发着阴寒之气。 每一座血池,便是一方墓碑。 每一方墓碑,便有一具枯骨。 每一具枯骨,便立一面盾牌。 千池血,千方碑,千具骨,千面盾。 墓,应立于尸骨之上。 这里的墓碑,却是在尸骨之旁。 应葬于三尺之下的尸骨,又卧在血池之中,左为墓,右为盾。 放眼望去皆是血池、墓碑、尸骨、盾牌,井然有序,横平竖直。 一具具枯骨极为完整,目测两米到两米五,骨骼与人类相似,只是稍微高大一些,静静安眠于此处。 古朴的盾牌并非金属打造,而是某种散发着流光溢彩的木质品,不止经过了多少岁月,如它们曾经的主人一样,没有因风沙与时光而化为尘埃。 墓碑并非石制,而是纯银,代表着死亡与逝去的标志美轮美奂,流光溢彩。 足有数千平米的空间里,枯骨的黑、血肉的红、纯银的白,组成了一个既诡异又美丽的世界。 那些看似平静如同一潭死水的血池中,定睛望去,静静的流淌着。 那些没有任何生命气机的枯骨,双手环胸,平静的躺在那里,又给人一种仿佛随时暴起持盾冲锋的压迫感。 那些只有花纹没有字迹的墓碑上,仿佛无声的诉说着一个又一个充满悲壮、苍凉、传奇的故事。 那些看似华美的盾牌,连岁月都无法在上面留下痕迹,却不知抵御过样的敌人,已是布满缺口裂痕。 “安葬于此,长眠于此,永生于此。” 突兀的声音传来,似远似近,似有若无。 众人的目光望向了尽头,那里是一座巨大的墓碑,足有三米之高,没有花纹,墓碑前同样是一具枯骨,只是静静跪在那里,而非平躺。 “饱受苦难的灵魂终将会在此安眠,愿死亡与鲜血为你们带去平静。” 声音再次传来,说的并不是汉语,也不是任何已知的语言,可大家就是听懂了。 枯骨依旧静静跪在哪里,纹丝不动,可声音就是那么传过来了。 诡异,寂静。 楚渊眯起了眼睛,他在枯骨的尾指上看到了一枚戒指,一枚满是划痕带有山羊图案的戒指。 “原来正主在这呢。”炎熵微微一笑,随即吹了声口哨:“列队。” 一个又一个笨了吧唧的向日葵宝宝从通道里涌了出来,滚着出来列队,压碎了旁边不少枯骨。 “死亡,需被敬畏,凡人永远学不会这个道理,直至死亡的那一刻。” 话音落下,一 个又一个血池中的血水沸腾了。 最为巨大的墓碑开始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