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时间的冲刷,心头的沉闷已经散去,秦宁心道我果然还是坚强的人,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那你刷什么新闻啊?”寒衣讥讽道。 “唉……” 一则新闻上了头条:无人入住的凶宅公开拍卖,起拍价两万,最终一百五十万成交。 “这年头寻求刺激的人真多,放我我都不敢住。”秦宁心里想想都忍不住打个寒颤。 “瞧你那怂样,换我也会买的,便宜还没人打扰。”寒衣不屑道。 是没人打扰,可是有…… 哦,我是管他的,那就没事了。 “闲着也是闲着,去找个凶宅玩玩?”寒衣提议。 秦宁也有些意动,连忙打开手机搜索起来。 就你了!城南别墅区。 …… 对于幼年的秦宁来说,鬼宅,鬼屋,黑屋是划等号的。 幼年的他记得很清楚,有次要好的同学小胖子告诉他,星期天去朋友家里玩,当时农家有辆自行车就很不错了,小胖子掏着骑,你懂得二八大杠的那种通用骑法。 到了朋友家门口,看着朋友的老爹在门口吃饭呢,他就问在不在家,说了今天一起玩,朋友老爹说不在的,还问他吃饭没,要不要吃。小胖子听到朋友不在家,就没吃回家了。 第二天在学校,小胖子质问朋友为什么骗他,朋友说我等了你一天你也没来。小胖子直接说出见到了他老爹在吃饭,是他说的不在家。朋友问是臊子面吗?小胖子点头,朋友继续说道他父亲已经去世两年多了,最爱吃的就是臊子面。 这成了他童年的阴影,好久就走不出去。 又把所有恐怖的记忆在脑中过了一遍,秦宁已经来到了城南别墅区。 北角的一栋三层别墅,在这里是相当有名的,原先住着的一家三口,男人从屋顶跳下,按说这个高度有些矮,可他依旧死了,女人死在了屋子里,查不出什么原因。 房子住了还没有半年,就荒废了,没人愿意买下来住,周围的别墅都受到影响,没有几家是亮着灯的。 “寒衣,你说我会不会有危险?”保险起见,秦宁又问了一遍。 “怂样!真是的!我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寒衣怒斥道,这一路被问了不知多少遍了,她被烦得不得了。 看着大门上的封条,秦宁为难着怎么进去,撕下来估计会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邻居惊了!阔别已久的老邻居又回来了!悍不畏死!十年凶宅迎来第一位不速之客!…… “……你无不无聊?”寒衣被气恼了。 “右手边第三个窗户没上锁……” 秦宁麻溜的开窗户,钻了进去。 里面还有一切给人第一感觉就是,这个房子是有人住的。 地板桌子上一尘不染,阳台的花草郁郁葱葱,鱼缸里还有几条不知名的鱼儿在畅游。 秦宁来到二楼,随手打开一个房间,都加深一点怀疑,这里是真的有住户,可住的是什么呢? 秦宁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寒衣,我们撤吧!”秦宁用微弱的声音问道。 没有得到回应,秦宁顿时就慌了。 这时,他眼睛余光看到一楼有道身影,迈着优雅的步子,径直走向了厨房,那个位置秦宁刚才是去看过的。 他刚想追下去,就听着“噔噔”皮鞋踩着木质地板的声音从三楼路过他的头顶。 不是隔音效果差,太安静了再加秦宁怕了,听得真真切切。 楼下的脚步声从厨房出来,又回到客厅,然后就再没了动静。 秦宁飞奔过去,看到的是一个女人,斜靠着在沙发上。 他刚想走近点,窗外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 由于离窗户近的原因,秦宁抬头就能看见外面,一个男人西装革履,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就算秦宁没见过屋子的主人,也意识到这是十几年前的那一幕。 他正愕然间,女人的尸体消失了,窗外的也是。 一刻钟之后,刚才的一幕重新上演。 秦宁感觉到自己仿佛陷入了死循环中,为了确认是否只是映像残留的缘故,他渐渐大胆了点,就站在窗口,这里能直接看到客厅的沙发。 直到第七次时,女人路过秦宁时,空洞无神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秦宁心头一沉,这超过了他应对的范畴,他的认知被颠覆了。 因为他感知到面前的不是鬼魂,只是机械性的重复着生前的最后一刻。 而他的介入,这种微妙的平衡似乎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