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扳机之前,一阵轻微的卡哒声突然传入了他耳中。 他来到门口,伸手正准备开门,动作却突然间停了下来。 “圣主赐予我们勇气和纯净的本质!”这身材矮小的女人大声说道,她强行依靠着对幽邃圣主的信仰压制住了心中的恐惧,并渐渐陷入某种牺牲的狂热中,“你们这些蠢笨的尘世赝品就洋洋得意吧!你们也只能得意这么一下了!” 然而他什么都没发现,冲击波撕碎了房间中的一切,搅动了这里的空气,却没有逼出这看守人的身影。 苍老的声音在小屋中回荡着,不知为何,两个白衣女子突然觉得这声音好像变得飘忽起来,忽远忽近,如同隔着帷幔的光影。 一柄烧红的火钳凶狠地插在她的胸腹之间,火钳与血肉接触的地方还在冒着鸟鸟青烟。 “冬冬冬——” 邪教徒咕哝了一句,脑袋一歪,彻底断了气。 说完,这邪教徒便突然从怀中摸出了一把漆黑的匕首,随后竟毫不迟疑地将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开一下门,谢谢。”一个礼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话音落下,他身边便浮现出了层层叠叠的虚幻波纹,波纹中又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一只美丽的鸟状怪物正站在他的肩膀上,伸着脖子发出尖叫——这是一只“告死鸟”恶魔。 老人没有出声,只是死死盯着这扇黑沉沉的老旧木门。 她还没猜到了这看守人的伎俩——是幻觉。 这个看守人用超凡力量和草药的双重作用隐匿了自身,在这小屋中装神弄鬼,但既然他的声音还在这里,这就说明他也不过是藏在旁边,只要把整个屋子横扫一遍,这老东西就总会漏出马脚的。 家具撕裂的巨响和陈设倒地摔碎的巨大噪声瞬间此起彼伏,本就不大的看守人小屋眨眼间狼藉一片,几乎所没的东西都在这无形的冲击波中被砸了个粉碎,只有另一名白衣女子身边还保持着完好——这名身材又高又壮的白衣人撑起了屏障,一边挡住冲击波的余波一边急快地扫视四周,尝试着从空气的扭曲中找到这个藏匿起来的看守人。….幽邃恶魔的尖叫声和高个子女人的吼叫声重叠在了一起,半透明的冲击波瞬间横扫整个房间! 身材矮小的女人却丝毫不敢放松,她仍然死死盯着老看守之前站立的位置,同时又用眼角的余光快速扫视着这个空间不大的小屋,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奇怪....…我没有闻到...这草药的味道反而越来越浓烈了?好像有人在旁边点燃熏香.....不对!快离开!” 身材高大的湮灭教徒低下头,看到自己其实正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 “临终幻觉结束了,愿你们的灵魂就此消散,既无福祉,也无苦难。” 警惕之色瞬间浮现在老人眼底,他勐然间握紧了手中猎枪, 而下一秒,一阵敲门声便从门板另一侧传了过来。 某种强效致幻剂焚烧之后导致的幻觉。 “原来如此.….…人不能...死两次...…” 在视野迅速变暗、头脑渐渐混沌错乱的最后几秒钟里,他辨认出这是双管猎枪近距离轰击导致的可怖伤口——自己的同伴早已死去了,是在踏进这间看守人小屋的瞬间,便被这个老看守从背后一枪毙命。 她没有感受到匕首刺入身体时应有的剧痛。 是个什么东西?! 在这很冷又安静的冬夜,突响起的敲门声竟带着一丝刺耳。 矮小女人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瞬间便冲向了小屋木门,然而当她伸手勐推这扇门的时候,却发现它 竟然如墙壁特别岿然不动,看似坚强的木板竟传来钢铁浇筑搬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