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传道士,在迄今为止邓肯所接触过的诸多邪教徒中,这些冠以“传道士”之名的家伙当属其中最神秘、最诡异的一群—— 他们的数量远少于太阳信徒和湮灭教徒,但他们搞事的能力无与伦比,他们行事诡谲目的成谜,且至今都无人知晓他们到底有怎样的“组织形式”,也查不清他们的大致人数和藏身方式。 而比起行事风格上的诡谲邪异,他们自身的“特性”更令邓肯在意----疑似在时间线上非线性的存在,而且人均如此。 这个世界的四神教会和诸城邦当局将终焉传道士、太阳教派和湮灭教派并称为大邪教,但在邓肯看来,那帮“传道士”的邪门程度和画风是如此诡异,简直应该单独摘出来才对。 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终焉传道土应该分成两类,一种是彻底疯狂的极端邪教徒,一种则是拥有理智、看起来彬有礼的‘理智学者’苌桌一侧,莫里斯慢慢清理着自己的烟斗,一边在思考中说道,后者会主动与人接触,并尝试对他们选中的人进行……引导,而从出现频率判断,这些理智派的数呈似乎远远少于疯狂派。 在所知异端接触报告中,所有记录在案的终焉传道士都是疯狂的,凡娜点了点头。 “这说明那帮疯子占据了‘这些传道士’中的绝大多数,理智者只是特性,毕竟是成天跟亚空间纠缠不清的一群人——精神不正常才是正常的”一旁的阿狗随口说道,紧接着又赶紧抬头看了一跟邓肯,“啊,船长 我没说您啊·····” 邓肯没有理会阿狗的念叨,他只是静静地思考着,片刻后突然说道:“不管是疯狂者还是理智者,这两种终焉传道士其实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都在尝试对历史出手。” 苌桌两侧,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思索,始终没怎么说话的阿加莎则抬起头:“您是说,当初与寒霜女王主动接触的那个终焉传道士,也是为了某种特定的未来。” “或许我们应该尝试着以终焉传道士的视角来看待历史。” 邓肯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假设他们真的是一群非线性存在的“时间偷渡者”,那么他们眼中的历史,对他们而言是什么样子的?” 餐厅中安静下来,在片刻的静默之后,莫里斯的声音才突然响起:“一切都已发生,但一切都可以不发生,世界的走向是可以定制的,只需要找到合适的修正。” “没错,一百年前来到失乡号上的三个传道士,五十多年前接触寒霜女王的那位神秘学者,他们的行动都在一定程度上极大影响到了后续的历史走向,仅从插手历史的角度看,疯狂和理智的终焉传道士的行事方式其实是一样的。” 邓肯点了点头,“而他们的区别就是,那些疯狂的传道士似乎是想要彻底毁灭历史,而那些理智的,他们似乎是想要把历史‘修正’到某种他们所期待的方向” 修正历史,凡娜紧紧皱起眉头,这可是个危险的词汇,传火者们致保护我们的历史不被外力侵染,他们是跟终焉传道士打交道最多的正神教会,而按照燃薪火塔瑞金的教义,历史自有其严谨性和纯洁性,它不可触碰,不可重塑,对历史而言,修正也是一种破坏。 “那如果是将已经被破坏的历史‘修复’如初呢?”邓肯问道,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指的不是终焉传道士的行动,我只是单纯对这个问题产生了好奇。” “抱歉,这就涉及到传火者教会更深层、更复杂的教义了”凡娜想了想,带着一丝歉意低下头,“他们是四神教会行动最神秘,教义也最艰深难懂的一个,我对他们的了解也很有限。” “是这样吗······”邓肯带着思考慢馒点点头,目光则慢慢扫过桌边缘---阿加莎、凡娜与莫里斯的身影映入他的视线。 “还少个传火者方面的专家啊,”他忍不住轻声感慨。 凡娜与莫里斯脸上的表情瞬间便微妙起来,阿加莎倒是没什么变化—一因为她初来乍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邓肯自己则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奇怪——他只是心有所想便随口感慨了,下一秒就换了个话题:“凡娜,你认为传火者们知道理智终焉传道士的存在?” 凡娜赶紧把脑海中略有不敬的想法甩到一边,路做思考之后坦诚答道:“不确定,但从逻辑上,认为他们是知道的至少该有所察觉。” ‘塔瑞金’的追随者千百年来都在跟那些尝试破坏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