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死星上映时,都没这么紧张过,真希望我有一个不错的成绩。” “明天见。” 尤枝发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才转身走进楼道。 不远处,路灯照不到的昏暗角落,黑色库里南静静地停在那里,后窗打开着,映出一张苍白瘦削的脸。 谢承礼安静地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前,只有路灯孤寂地洒落满地光芒。 可刚刚相伴而行、彼此对望的男女,如同刀刻斧凿一般,印在他的脑海中。 这几天,他以为尤枝的工作很忙,以为她一定在忙着节目的事,才会没有去医院看他。 他想,她不能去,他来总可以了。 也不用打扰她,只是远远看一眼也好。 却看见了什么? 裴然说的实习期,又是什么? 谢承礼不知道,可是却隐约猜到了答案。 下颌紧绷着,谢承礼感觉自己断开的肋骨好像又在疼了,却又好像不只是肋骨,还有……左上方的地方。 谢承礼伸手抵着左胸口,意识阵阵混乱,理智在分崩离析的边缘试探着,最终还是如坠深渊。 他的脸上渐渐没了表情,眼神也像是被黑暗侵袭,带着平静的疯狂。 他不能让明天轻易地到来。 * 尤枝接到谢承礼的电话时,是在当天晚上九点左右。 今天回来得早,尤枝吃完晚饭洗完澡也才八点多,索性刷起之前一直没来得及看的节目来。 看着看着,她不由有些走神地想到明天。 尤枝自己都不清楚,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或者……什么都不想要。 也是在这时,手机响了。 谢承礼好像在一个空荡荡的地方,低哑的嗓音还带着回声:“尤枝,你说的欠我一个人情,还作数吗?” 尤枝怔了怔,应了一声。 谢承礼沉默了很久,久到尤枝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挂断的时候,他才开口:“我们见一面吧。” 谢承礼的司机来接的尤枝,没有去医院,反而一直开到了城东的别墅区。 当站在偌大的庄园别墅面前,看着灯火通明的一整栋楼及楼前的八根罗马柱,尤枝才知道,媒体口中那些天花乱坠的形容,从来没有夸张。 管家模样的人将她带到顶楼便离开了。 尤枝顿了下,推开唯一一扇门。 不像外面那样明亮,里面没有开灯,只有外面的灯柱与玻璃屋顶透出的月光,朦胧地照进房中。 钢琴曲安静地流淌着。 雪白的钢琴旁,搭着一根冷银色的拐杖。 谢承礼坐在月光下,侧颜精致得像是希腊神话中的人物,鼻梁高挺,喉结偶尔微动,穿着白色的休闲衣,安静地弹奏着。 神秘又优雅。 听见开门声,琴声有片刻的停顿,继而如常。 尤枝没有开口,只是安静地听着,不知多久,琴声逐渐接近尾声,直到最后一个音落下,谢承礼看向她。 “当年,那个女人就是在这里听男人弹琴的,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安宁美好的时候。” 谢承礼曾经误闯进来过一次,看见了母亲的眼神,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她是在意谢寅的。 他想,那尤枝呢?会不会也会在这时候,像从前一样在意他呢? “……谁?”尤枝问。 谢承礼平静地说:“我的父母。” 尤枝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承礼似乎并不在意,微笑:“他们死后,我好像才对他们多了一些理解。”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