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两只眼球盯着秦风和白丰年。 一个人失去了记忆,就没有了根,像浮萍一样,不着地,是虚幻的。想做一个脚踏实地的人,就会抓住根不放。这是他的救命稻草。 他的眼球看着秦风和白丰年。 一直看着。 …… 外卖软件上号称“世界第一帅哥”的青年拿到了外卖就要关上门。 一只苍白的手按在门口。 力气很大,一时僵持下来。 “你还有什么事吗?” “好香……好饿……” “我也好饿,我要吃晚饭了,麻烦你把手拿开。” “好香……” 外卖员始终低着头,漆黑油腻的发帘遮住眉眼,青年一直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他终于感到了不对劲,不会是发病了吧? “我给你一块炸鸡,你吃了就走!” “好……” 房东望过去,看到外卖员跟在大学生后面进了来。 青年解释:“这人肚子饿,闻着我外卖很香,不肯走呢。给他吃一块炸鸡。” 灯很亮,头顶是水晶吊灯。 外卖员低着头。 陈美美看着他脚下,咽了咽口水,在心里咒骂这个憨批的大学生。她默默缩着头,默默往后退,默默挤进沙发缝。 外卖员低着头,发帘下的两只眼睛看着陈美美露在沙发外的鸡毛。 青年正把包装袋里的汉堡、炸鸡、薯条拿出来,摆到大理石茶几上。房东伸出手,作乞讨状,调侃道:“我闻着也好香,也给我一点呗。” “给你一根薯条。”青年说。 “啧,一块炸鸡都不愿意给?”房东接过薯条丢进嘴巴里,“再来一根,我喂鸡。我这鸡什么都爱吃,是贪嘴巴。” 贪嘴巴的鸡在沙发下开始默念阿弥陀佛。 念了一阵子,就把佛丢开,开始念玉皇大帝王母娘娘…… 房东拿着薯条逗鸡。 鸡坚决不出去。 青年用两张纸包着炸鸡块递给外卖员。外卖员没接,嘴里在念叨:“鸡……香……” 青年有一点不耐烦了,“鸡就在这里,给你了!” “给我?”眼珠子瞥过去。 “给你!”炸鸡往前再送一送。 一人一鬼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外卖员咧出一个笑,他蹲下来,去抓沙发底下的鸡。鸡乱叫,叫得好凄惨,仿佛是一把刀逼在她脖子上。 房东靠了一声,大手抓住外卖员的手腕,厉声问:“干什么?!” 外卖员说:“鸡……香……给我。” 鸡哇哇乱叫:“给个屁!铲屎官快揍他!!!” 外卖员的态度十分坚决,一定要活鸡,且嘴巴里翻来覆去都是那一两句话,青年渐渐离远了,他觉得外卖员有疯病。 疯子疯起来很可怕,法律也治不了他们的罪。 房东直接扭住他两只手,他半趴着,膝盖跪在地上,他的脑袋贴在冰冷的瓷砖上,眼睛看着沙发底下。 陈美美啊啊叫,两只爪子疯狂蹬他的脸。 不一会儿,他脸上血淋漓的。 房东直接嘶了一声,即将要放开他,忽然,竟感到掌心变得潮湿黏腻,仿佛摸到的是一只青蛙黏滑的皮肤。外卖员的身体不断扭曲挣扎,血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靠!鬼啊啊啊!” 男大学生吓得满地乱窜。 另一间卧室,小夫妻开门,“房东,你们能不能小声——”声音戛然而止。 “砰!”房门关闭。 房
第50章 结束(2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