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手机频频亮,轻声催促他先忙公务,自己也来换好衣服。 周予房打视频电话,盛穗窝在卧室躺椅里,终于得空看手机里Z发来的邮件内容。 再看,她仍旧感叹邮件之长、字数之多,Z先是表达过不曾及回复的歉意、又对盛穗现状美满的祝福、最结尾处,才告他同样新婚的喜讯。 Z的行文风格,是十如一日的温良平和,正如他在邮件结尾如此写到: “无需挂念,生活已远超出我过所有期待的美好场景,愿我们都能和此生所爱,幸福安稳相伴一生。” 盛穗久久望着新信件最后一句,不为何想Z以前提过他出治病的事,忽有些眼热,有种苦尽甘来的唏嘘不已。 心中感慨万千,掌心手机震动,盛穗退出邮件、点开肖茗发来的消息。 【肖茗:当初和聊天的那个,名字叫‘Z’?昵称没别的了?】 “嗯,大写的字母Z,”盛穗打字回复消息,“怎么突然问这个?”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肖茗:不是好奇那是男是女么,正好今晚我和老王,我们那届学生会会长聊市场行情,随口问了他一句】 【肖茗:说的互助小组活动他道,因为是响应号召办的活动,学校重视让他亲自负责,他邮箱里还留着当完整的名单表格,但是没找到说的“Z”诶——确定他最开始是这个名字?】 没找到Z? 盛穗没想到故事会如此展开,直接拨通电话,希望对方再次确认:“名单里能看到组别么?或许Z换过名字。” “等等啊,老王说帮找找。” 很快,听筒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打字声,肖茗随后解释道:“哦有件事要告诉,老王说为了保护学生隐私,名单录入了学生的纪、学院、性别和联系方式外,并没有实姓名。” “好的。” 盛穗告她当报名的ID后,对面很快搜索到除了她以外、剩下的四名成员,名称和印象中都能对号。 也是说,至少从名单来看,她当所参与的小组里,并没有过Z的存在。 “......等一下。” 盛穗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打断后又换了个问题:“能帮我问一下,其他组的数平均是多少吗。” “我问问哦,好像所有小组都是五个,不过最后两个小组貌似是因为数不够,所以才各是四个——” 肖茗终于反应过来,低低骂了句脏话:“都不够,们组没道说六个——那这个Z是从哪里来的啊?!” 这也是盛穗此刻最想问的。 或许是名字意外重合,又或许是肖茗那句无心的“老公发的情”、盛穗几乎是下意识抬头,向外看。 卧室的门完全敞开,从她的角度恰好能看见对面房,房门紧闭。 从盛穗搬来的第一天,周予明确表示过,这间房用于办公、不便进入。 除了她送皮带那次外,盛穗从未见过男踏入那间房,大部居家办公在另一间房、或是餐厅和沙发,哪怕开视频会议,都从没让她避嫌。 她还记得,周予在踏入那间房通宵一夜后,第二日脸色能苍白形容,脖颈渗出细汗,像是刚从水中被打捞来。 相同奇异场景,不久后发生在盛穗抵达京北那日;她推开酒店的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乌黑,以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