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吗?”被攻击的咒术师捂着自己的肩膀,又要注意咒灵又要注意实花,这样的情况令他本就疲惫的精神濒临崩溃。
田中伸手拦了下,被同伴甩开了,他有些怨恨地瞪了实花一眼,“你……”
没说完,实花俯下身,就着那完全看不起人的表情笑道:“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吗?”
“在看见你们的表情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她的声音在这片空间中轻轻回荡开来,“我救你们,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被质问的两人,双双陷入了沉默
重新直起身,实花收回笑容,冷着脸俯视着这两个人,在心里补上一句。
如果讨厌的话,那最好以后看见她就抓紧跑开。
田中咬着牙,一声不吭,三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受伤的那名术师再度被咒灵袭击,被生生拽出了一段路后,好不容易爬回来的他精神彻底崩溃,实花的视线中,他狼狈地跪倒在地上。
“求求你……拜托你……”他道,听见同伴的声音,田中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实花瞥了他一眼,缓步上前,拍了下跪地术师的肩膀。
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瞬息间愈合,术师怔了下,便见近在咫尺的实花扬起嘴角,那艳丽的双眼里冷光毕现,下一秒,咒灵再度破开浓郁的黑暗袭来,他被吓得当场失态,而实花则站在原地,在咒灵自她身侧时窜过时突然抬手,手掌成拳,砸在咒灵后脑处,只听见“咔嚓”一声,咒灵当场倒地,顺着惯性滑出去一截,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消散成一片灰烬。
灰烬升起,一根砖红色的死蜡静静地躺在地上,实花走过去,拾了起来,夹在两指间来回翻看。
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她先前已经见过一次了,这样的咒物总共有二十根,每根底部都不同。
上次拿到的下面是枝叶,这一次是岩块。
实花将之收好,由咒灵构筑的领域已经溃散,地下室原本的结构显现,田中扶起那名术师,跟在实花身后向出口处走去,没走两步,实花突然停了下来。
一道幻影自前向后,在那一刹那间穿过了她的身体。
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就连发色也没有区别,粉色的发丝飘飘扬起,实花猛地回头,对上了幻影的眼神。
那是极度压抑的冷寂,像横在雪地间的枯草,分毫间皆写着生无可恋数个字。
绝不是她本人。
实花眨了下眼睛,幻影散去,她的视线来回挪动,最后停在了一脸懵逼的两个术师身上。
他们看不见,但她的精神没有出问题。
实花回过神,低头看向手中的手指。
那砖红色的死蜡上蕴含着极具压迫感的咒力,实花看不出名堂,便继续提步向外走去,‘帐’开始升起,等待已久的平岛见到实花身后平安出来的田中,大松了一口气,在联络完医院后,他上前同实花道:“五条先生让我带话,说他明天会在上次见面的酒店等你。”
“嗯,我要去机场,现在过去应该还能赶上飞东京的航班。”实花应了一声,她注意到了平岛和田中来回的目光交流,便点了另外一名辅助监督,打算让他送自己去。
但平岛却回头问她,“很着急吗?”
“有点。”实花道,按道理她这趟算出差,别说明天,只要不出事,后天再回去都行。
但是她有件事情想要确定。
“那还是我来吧,他对这边交通情况不熟悉。”
平岛道,实花心里虽疑惑,但还是上了车,直至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她才又出声。
“你和你的朋友,很久没见了吧?”
这种问话方式像是来到了她刚回来,还躲着五条悟的那些天,平岛的视角。
但平岛的回答则和实花完全不同。
“我和田中的关系,没有月见里同学和五条先生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