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2 / 4)

后,第一个来嘲讽他。

“哈?你不会就是奔着她调来东京校的吧,目的性也太强了吧,为了救你那个同期?我要说友情真可贵吗?”

只能说18岁的六眼面对不熟的人时懒得有什么同理心,恰好平岛又是不喜欢解释的类型,于是他们间这段本来就不算好的关系就彻底崩了。

一崩就是九年,即便在沉淀了满满严肃气氛的档案室,火星也依旧溅个不停。

先是这边一声。

“平岛监督,不会北海道的任务档案没收录吧,你们辅助监督过得太悠闲,真让人头疼。”

然后平岛冷静地回嘴。

“说话的力气拿来用你那无死角的六眼找找,别戴着那个假墨镜当睁眼瞎了可以吗?”

五条悟回答:“没关系的,就算真眼瞎,你们这些弱小的家伙不还是指望我来保护嘛,好啦,让开下,我看见那个档案了,小心砸头——”

他的提醒约等于没有,因为在说到一半时,那个箱子就已经翻下来了。

平岛稳稳接住,没看见他被箱子砸到的狼狈样子,五条悟大感可惜,顺手拉了把椅子过来,他叠起那两条修长的腿,歪着脑袋问道。

“青川云和八云苍介,这两人你知道吗?”

平岛抬眼,对上那蓝澄澄的海,“知道,你要做什么?”

这两个名字出自前往北海道的咒术师队伍,死于同一天,记录是出自诅咒师之手,实际则是由渡所处理。

说起来,五条悟特地跑过来还拉上他也是件稀罕事,这家伙随心所欲惯了,平常肯定是不愿和看不惯的人在一起的——除非,他在查和实花有关的事。

平岛三两下就理清了五条悟的目的,开口道:“如果觉得那件事有内情的话,直接去问她就好了。”

何苦在这里翻资料,反正只要你想知道,实花肯定会回答你。他幽幽地想。

“啪”地一声,五条悟将资料本自中间翻开,灰尘荡了起来,扫过他分明的下颚线,“你觉得那会是什么样的经历?”

顺着这句话,平岛拿起由只言片语的幻想构成的万花筒,看一眼过去的斑斓——毫无疑问,必然是蓝红交织,独自垂下的冰冷。

能和五条悟,特别是高专五条相处,实花是什么人啊,当然是忍人。

“你的意思是不想扒她伤口?”

五条悟懒洋洋地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

这个回答在抱有偏见的平岛看来,有点惊天地泣鬼神了。

北海道的记录从字迹上可以看出来,是实花本人亲笔,这家伙把报告写得像是学术论文,有些昏暗的光线里,平岛听五条悟轻声道。

“青川云,八云苍介,通敌证据如下,已于9月14执行秘密死刑。”

下面是一些杂七杂八的罪证,五条悟轻轻地“啧”了一声,暗骂道:“日下部那家伙行不行。”

平岛瞥了他一眼,他不懂六眼神子什么看法,总之,在看见接下来一堆“独自一人”“独自前往”“确认死亡”等等字迹时,他有种难言的窒息感。

好像能看见那西北冰原上的一角,粉发少女站在风雪中,一声不吭地回过头。

他们看得很快,任务报告很快就见了底,休战的东西没了,五条悟一甩手,托着脸看着平岛搬来梯子,然后辛辛苦苦把明明是他弄下来的报告搬回去。

“加油哦,还差一点,这么费劲?平岛监督上年纪了啊。”他懒洋洋地换了个坐姿,手里还来来回回地晃着刚刚从餐厅里带出来的玻璃瓶。

平岛的体力确实糟糕,搬到一半时,手臂失了力,箱子一斜,里头的一张报告飘了出来,乘着一阵好风,悠悠飘到了一个人脚边。

那个人头发是粉色的。

五条悟和平岛,当机中。

两人互相讨厌,但此刻均有种刚和朋友说完一个人的坏话,然后当晚被朋友发现自己在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