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问了一句,“实花呢?”
“……她。”伊地知的话音出现了明显的犹豫。
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五条悟没有继续开口。
果然,在他沉默了五秒后,那边传来了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正在伊地知旁边,听了全程的实花轻声道。
“在这。”
她是从七海那边听说这件事的。
五条悟的学生任务出了问题,找不到老师本人,七海第一个想法就是让关系比较近,且已经变得相当靠谱的实花来处理。
学生们已安全返校,而得知了此消息的实花当天便来到了该商业街,七海看着她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没多久又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没说什么,只是让七海不要操心,然后就叫伊地知联络了五条悟。
五条悟问道:“看过现场了吗?”
电话没有挂断,实花继续道:“看过了,你想的没错,至于其他事情等你回来再说吧。”
说完,将手机还给伊地知,实花退回路边,个位数温度的天,她却依旧只穿着一件短衫,鼻尖连带着眼角都被冻得发红。
她就那么站在那里,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伊地知杵在另外一边,不敢吱声,两人相对沉默许久,直到刚刚去另外一侧查看的七海建人回来,实花才稍稍回过头,同他说了两句话。
“这边先交给你,悟很快就回来了。”她道。
七海敏锐地问:“你要去哪里?”
实花答:“还有事没办。”
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上的起伏,七海并不像五条悟那么清楚实花的行程,因此也没有察觉出其中的异常。
甚至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里面的残秽来自夏油杰。
于是很干脆地道了别,实花自行打车去了最近的电车站,今天是工作日,避开了早晚高峰期,电车上只有几名穿着校服的中学生,实花上车时,他们正聚在一起谈论着一些,于她而言连提都不会提的琐事。
如果不是咒术,自己现在或许也会过着这样的生活。
看着这些普通人,不知为何,实花有了这样的想法。到站下了车,她脚程很快,加上目的地也不远,实花便干脆选择了步行,在路过一座桥时,她注意到了河堤边正在看鲑鱼回游的一对父子。
这季节回游的鲑鱼已经没多少了,但那盯着河面看的小孩子,依旧满脸兴奋专注——有报道爱将鲑鱼回游与亲子关系挂钩,可惜实花早已至亲散尽,对此毫无感情,只能机械地进行理解。
随后,她来到了目的地。
说不上有多气派,可能只是表面改邪归正的伪装——实花仰头打量着面前的门脸,确定地点和伊地知给的信息没有差异后,便举步无视工作人员的提醒向内走去,好巧不巧,也不知道是出来透个气还是咋的,她进门没几步,身穿西装的男人便低头走了出来,边走和顺手抹了把自己打了发胶的头发。
然后就和实花撞了个正着。
大白天活见鬼的事情孔时雨也不是第一遍了。
但是,当他抬起头,看见实花那双颜色特别的眼睛时,还是控制不住地露出了,心脏骤停即将撒腿就去的表情。
感觉好像有七个亿要从回忆里冒出来了!
孔时雨四顾了下,大概是确定了跑掉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他反而淡定下来,整了整衣领——西装下看着像藏着□□,或者他会试试美式居合?
试试就逝世。
认清自己目前身处的情况,孔时雨终于老实安分地举起双手,做投降姿态,周围的工作人员不敢上前了,而一直背着光站,见识完他这套表演的实花笑了一声。
“好久不见。”
孔时雨秒答:“我巴不得不见。”
他甚至回忆了下对实花的称谓:“渡。”
实花上前一步,他立刻后退道:“如果你是来报仇的,当街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