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梦中颜真卿流传开的那篇《祭侄文》也是他临时起草的,那字乍一看远没有平日的端庄雄浑,细看方能体会到他字里行间难掩的郁怒。 那种情况下写出来的字,与颜真卿这时候的字当然是截然不同的,何况中间兴许还隔二十余的时光。 可这个名字是一样的。 若是再看仔细些,这字与他梦中的《祭侄文》也是一脉承。 李俨手又止不住地微微发颤。 本来李俨已经服自那就是一场噩梦,可他今偏偏又记起那么一篇《祭侄文》,连上头每个字写什么样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人真的会这么清晰地梦到从没见过的人、从没发生的事吗? 颜先生真的有那么一个从兄。 如果以后当真有个安禄山呢? 三娘察觉李俨还是很不对劲,不由劝道:“你不要逞强,不舒服一定要找太医给你瞧瞧。” 面对三娘真心实意的关心,李俨很想把梦中诸事和盘托出。可三娘纪比他还,即便知道那些事恐怕也无计可施。 出来恐怕也只是多一个人害怕和苦恼! 李俨道:“我今晚早些歇息就好。” 三娘叮嘱:“你可不能再熬夜看书的。” 李俨头应是,心中却依然惶然无助,不知该如何应对那可能会叫他们国破家亡的厄运。 如是过几日,连心如李俅都察觉李俨的不对头。 李俅悄然找到三娘,和三娘起李俨时常心神恍惚的事。 三娘蹙起眉头,也没有很好的办。 自从李俨上次病愈之后,似乎就时不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直接问他吧,他明显不太愿意,请太医看诊吧,太医也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李俨脉象没什么毛病,身体应当是康健的。 身体没问题,那应当是心病。 三娘认真思索起李俨近来的异常之处。 很快地,想起最近不管谁病倒,李俨去探望时总忍不住问他们有没有做梦。 难道是李俨病中做很不好的梦,叫那噩梦给魇着,以至于他过这么久都没能缓过劲来? 三娘把自分析出来的结果讲给李俅听。 李俅按照三娘的剖析一回忆,也想起这么一桩事。 那该怎么开导他才好呢? 个豆丁偷偷摸摸蹲在花圃边上,脑壳对脑壳地冥思苦想起来,脸上有着一模一样的苦恼表情。 李泌经过的时候不心发现他们,忍不住蹲到他们中间问:“你们躲在这里做什么?” 三娘瞧见李泌后眼一亮,把他们正在苦恼的事给李泌讲。 伙伴郁结在心,们好担心的! 三娘还将自的猜测给李泌听。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噩梦,竟能叫李俨心神不宁这么久。 李泌听得微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想到三娘居然能从那么细枝末节分析出李俨的心结所在。 他想想,道:“这样吧,我们改日避开他人单独约他到面去,看看他愿不愿意私下讲给我们听。但他给我们讲是对我们的信任,我们得保证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能对旁人提起。你们可做得到?” 三娘一口应下。 李俅也连连头,感觉有们个聪明人帮忙开解,他哥应当肯定很快就忘记那劳什子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