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些亲身经历过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老僧道:“说的人了就是对的吗?” 三娘难得遇到比自己还能提问的人,一点都不觉得老僧问题,反而还认真思索了一会儿,说最有的证明:“可是他们都活下来呀!” 既然告诉她们这些技巧的人都活下来了,应该是有的对。 老僧闻言道:“兴许只是他们跑得快些。像我,没救过什么人,也没受过什么伤,全靠我这两条腿跑得特别快。” 三娘竟不知该怎么反驳。 她憋了半天也没憋能辩倒老僧的话来,只能讷讷道:“跑得快确实很有,我往后也要练腿脚。” 老僧道:“你们没什么事便回去吧,小孩子莫要往这些偏僻的地方走。” 三娘感觉这老僧说话很有思,不想就这么离开。 她的目光落到老僧面前那块长长的木板上,忽地“咦”了一声,凑过去仔细观察上头被老僧敲凿来的大片文字。 那是刻在木板上的《金刚经》。 三娘奇地摸着木板上的小字追问:“您把《金刚经》刻在这上面做什么?” 老僧道:“《金刚经》有五千字,香客们抄写不易,我将它一字不漏全雕刻在木板上,涂上墨汁、覆上白纸,只需轻轻拂拭几个来回,整篇《金刚经》便能尽数印在纸上。” 听了老僧的话,不仅三娘震惊不已,连李泌也不由得坐下细看老僧敲凿来的雕版。 这其实不是什么高深技术,原理和沿了几百上千年的印章差不。 可这东西的原理如何简单,从前也没少人想到这种方法来印刷书籍,至少在纸张造价降到像盛唐这般便宜之前应是没有的。 反正李泌他们都没见识过。 李泌说道:“你们都是这种法子印佛经的吗?” 老僧道:“就我所知的情况来看,会这么干的人应该挺少。” 三娘最擅长的就是举一反三,她兴高采烈地和老僧商量起来:“您能帮我们找些会雕这个的人吗?或者我们雇些木匠过来,您能帮忙教会他们吗?我想把我们整理的应急册子印来,这样想看的人都能拿到书了!” 她发前还在发愁抄不那么书来着,现在有了这个法子可棒了! 三娘目光灼灼地和老僧商量起进一步的合作来:“不是所有人都看得上书的,若是讲吴博士帮忙画的图纸印大一些,每逢寺中开俗讲的时候拿来帮忙宣讲一二,岂不是能救更人?” 末了她还反客为主地和老僧讲起佛理来,直说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什么“佛祖那么慈悲肯定很希望你们这么做”。 若她是个男娃娃,老僧怕是都要把自己的僧衣脱下来套她身上,表示“你与佛有缘,日后这大奉先寺的住持你来吧”。 ……就没见过这么能说的小家伙。 想到自己那些故去的,老僧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应下了三娘的请求。 就像这小孩说的那样,哪怕十个里头有一个上了,那也是救人一命的事。 三娘得了老僧点头,又开始琢磨该去哪儿找人来学这本领。 李泌看了眼旁边的李俨,提议道:“不如由皇孙去向圣人秉明事,由朝廷派遣人手来学习。等朝廷派来的匠人们都学会了,印我们的应急册子自然不在话下。” 三娘听后觉得很有道理,立刻转头望向李俨:“可以吗?” 李俨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