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下,跪下:“陛下当真…什么都不做吗?” “……” 南蝉一默。 面前是跟在她边最长久的仙侍,最了解她思,她说些自欺欺人的话,终究没什么意思。 南蝉于是轻靠在软榻上,问:“你觉得该做什么?” “婢子不知,婢子只是觉着,若是陛下现在仍是什么都不做,将……怕是要悔的。” “悔,”南蝉拈着茶盏,轻笑起,眼神却清寂,“最近日总在想,想想,还是没想明白,究竟是有什么地方可以悔的呢?” 仙侍一愣,抬头望。 桌案的女子落寞又失神地望着茶杯:“想起从前,很多很多年前,时候他是苍生上的神,是三界的救世主,他至高无上,爱苍生稚子,世人在他眼底皆平等,见他泥见云,求不得,够不着。。” 她眼底微掀起恸色:“天翻地覆,不在他旁,他从云端跌入深渊,一别便是万年。归日,他终于不是当年的个孤一人的神了,他旁多了一个亲密相拥的人……可人终归不是了。” “陛下。”仙侍不安。 “你知道吗?”南蝉忽抬头看她,又像是隔着她在看什么极远的见不得的人,“今日前,一直是有些怨的,怨当日为何在闭关,若是早些出,兴许陪在他边的就是——可直到今日才发现,错的人终究不会成为对的。” 仙侍着急:“陛下何错有?只是命数弄人,否则——” “没有否则,”南蝉低声说,“以前总觉着时琉不,傻,倔,直白,认死理,不够聪明,可今日突然想明白了——你猜,若时琉是,她会怎么做?” 仙侍一愣,似乎不解。 南蝉却望着杯子,轻声答了:“若她是,昆离早已殉葬万年。” “——!” 大殿内骤寂无声。 许久,却听女子低声浅笑,像无奈像释然:“原不是她不,是不她啊。” - 界门下,时琉没忍住,多停留了许久。 神刃翊天犹一道擎天玉柱,直插界门上,看着和她初上仙界时见到它没什么两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唯独一处。 时琉低头,望向翊天刀柄没入玉阶庭的地方。 里的白玉石面上,犹错觉一般,烙下道极细的裂隙,网状从翊天的刀柄没入处扩开。 若是日没有仔细观察过,时琉大约会以为这是原就有的了。 而现在,她不止知道这裂隙的存在是增,亦清楚了它背的根由——为翊天镇守界门源的罗酆石已被酆业破合,单翊天自然难以维系,兴许还余些未尽,但长此以往,界门荡是迟早事。 只是不知时,又是谁担此界门责呢? 时琉正仰头望着界门内没入的刀刃想着,忽地眼前一恍惚,她乎没能站住,影摇晃了下才定稳形。 等回过神,时琉微蹙眉,她下意识运转仙力在体内转过一圈,却无所获—— 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第一次出现,应当是初至仙界日。 时她只当是初次飞升,难以承受庞大的仙力洗礼的缘故,可今日她独站在界门下,又为何会有这样的感受? 时琉眉蹙得愈紧,她微阖上眼。 一点将出未出的直觉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