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似的,心头猛地一跳。 蔺清河顿住身影,抬手掐算了几数。 然后他仰头望了眼青天。 ——大劫将至。 不知是玄门的,还是他的。 可终究……还是他的。 蔺清河站在原地,想了许久,终于还是改了要回的洞府,转作宗主峰的后山,那个藏在瀑布后的地底水牢里。 他出现得突然。 牢中看守魇魔的弟子一惊,警觉回身:“谁?!” 不等蔺清河说话。 牢栏内,背对着外边的魇魔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你是越来越不行了啊,现在出现都能被看守弟子发——” 弟子惊声:“小师叔祖?!” “——” 魇魔收得急,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她几乎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惊慌又惶然地望着牢外。 隔着牢栏,蔺清河正淡淡望她。 像听透了她方才说的话。 但蔺清河最终也未说什么,而是拂了旁边弟子一眼:“里面的人我这便带走,你记得与掌门通报。” “这……” 弟子有些迟疑,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自觉低头应是。 牢门无风自开。 牢内的魇魔僵了半晌,自嘲笑笑,她冷讽地斜乜着那位仙风道骨的小师叔祖:“怎么着,都要对我动手了,还想让老娘自己走出去?没、门!” “……” 蔺清河垂了眼,身影再动,便是已在牢内了。 面前人来得突然,魇魔没忍住,眼角轻抽了下:“你这修为怎么也能,视封天石如无物……你离天门到底还差多少?有一线么?你恐怕不止化境巅峰,已经是窥天门的境界了吧??” 话头没完。 小师叔祖轻叹了声:“多年不见。” “如何?”魇魔听出没什么好话,冷眼看他。 “你还是那般话多,吵闹。” “???” 魇魔气得不行,刚要撸袖子打死这个负心狗,却在扭过脸来时,看见了蔺清河面上轻淡的笑意。 魇魔一愣。 “走吧,”蔺清河停顿了下,有些陌生地上前,轻拥住面前的女人,“我带你离开。” “——!” 魇魔一颤,额角都跳了跳:“你说清楚,是不是老娘今晚就要死了不然你怎么忽然这么——” 话声和人影一并消失。 牢门外,全程看完的弟子目瞪口呆。 - 入夜。 山外山里起了一片雾气。 时琉坐着断相思化成的巨剑,一路朝山外山的方向飞去。 从崖边下来时,她还遇上了一位弟子。 对方看到是她十分兴奋,喊着“封师姐”便上前行礼,还十分热情地询问她怎么突然来了山外山。 “我,之前落了件东西在这边。”时琉生涩扯谎。 “哦?那不如需要我为封师姐来寻吧?不知是什么东西?” “不用,不用了,我也不记得落在哪里了,我随便找找,”时琉努力拉开距离,朝对方摆手,“你,忙你的。” 对方十分遗憾:“师姐若有需要,随时吩咐啊!” “好的,谢谢,谢谢。” 时琉逃也似的快步进了林子里。 等做贼一样到了酆业的屋外,已是近一炷香后的事情了。 但好在谨慎为上,时琉这一路再未遇上旁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