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魔懒懒应了,翠玉长笛在他掌心慢悠悠转过一圈。 “将送我归灭的,确是那只小小的蝼蚁,”他低声笑着,眼神深处却自嘲得苍凉,“可即便是她的月圆血咒,我也做不到置之不理。” “……” 魇魔怔望着他,哑然失语。 她想说不可能,她窥人情|欲不会出错,却无法出口。 默然半晌,她迟疑问:“你还在以混沌之血饲她?”犹觉着难以置信,魇魔不由得低声试探,“那可是你的本源,只要一日不得罗酆石,你这具身体便如同无根之水,这样以本源饲她,与拿命喂她有何区别?” “不过一丝,”魔微皱眉,“何况月圆血咒,我若不给,看她痛死么。” “你明知道那只是痛,又不会死……” 魇魔骤然停顿,扭头看他:“幽冥天涧里受域外天魔之噬的可是你非她!她都有血咒在身,你不该比她更重——” 话音戛然而止。 魇魔骇然望着牢栏外的魔,半晌才出了声: “你……你都不觉得疼么?” 魔却像是听了个极好笑的逗话,他偏过脸,笑意更难禁:“痛过万年,怎可能还会痛呢。” “…………” 魇魔僵了许久:“要不,我再给你验验?” “…罢了。” 魔敛去笑,阖了阖眼。 他从不是什么自怨自艾的性子,即便是方才生出的那点悲凉也只是一掠而过。 等再睁开眼,魔仍是那个睥睨苍生也嘲弄情|欲的魔。 他叩了叩长笛,懒散道。 “既然终归要死,那便在死前,多杀几个好了。”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