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孙年军的赏识,这也是柴彬郁郁寡欢,郁闷成疾的原因。在罗成峰退出后,孙年军自然希望褚子霖当选院长,更何况,他和褚子霖老婆王蕾的姨父,也就是老校长有一定交情,除掉柴彬就为褚子霖扫清了障碍,孙年军退休在即,肯定希望他的人接班,虽然他不会直接参与,但我认为,不能排除孙年军参与作案的可能。 “再看褚子霖,他之前离开座位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是从小门进来的,这时候服务员已经被陈明支走了,小门里料理台上放着一整锅的鸡汤,他完全有时间把整瓶毒药倒入鸡汤,然后走回座位。” “整瓶倒入鸡汤?”众人一阵骚动,这是之前大家没有想到的。 “就这个问题,我请教过马克农,总统,你说一下有没有这种可能性?”曲岳庆对着马克农喊道。 “洋地黄对没有基础病的普通人来说,只要服用量不过大,是没有太大影响的,假如洋地黄药粉撒入整锅鸡汤,我认为普通人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对于柴彬来说,不太好说,只能说有猝死的可能性。”马克农说道,他说这话时似乎有些迟疑。 “大家听到了吧,刚才我分析了,褚子霖、陈明、孙年军实际上是存在利益关联的,或者说在谁当选院长方面是一个利益体,除掉柴暖符合他们的利益,而整晚上他们三个人也配合得非常默契,孙年军和陈明创造条件,褚子霖在整锅里先下毒,这是为了防止陈明没有机会单独下毒,而陈明单独下毒是为了把柴彬碗里的毒药剂量加大。 “至于伍梅、秦祖延两个,他们是没有办法预料到会出现这个分汤局面的,他们更无法预料陈明会自己跑进小门,假设伍梅和秦祖延是凶手,他们不太可能明目张胆在小门里下毒,这样嫌疑太大。至于王蕾,最多就是褚子霖的帮凶,假如王蕾也参与了褚子霖、陈明和孙年军的行凶计划,那柴彬确实凶多吉少。 “以上是我的初步判断,还需要进一步对当事人进行问话调查。” 曲岳庆说完后,张如辉朝赵鹤鸣看去,“老赵,你同意岳庆的意见吗?” “我不太同意,我觉得老曲的逻辑有较大漏洞,第一,就算不满意柴彬当选,孙年军起杀心的动机似乎不太充分,同样,要是因为职位升迁褚子霖和陈明联合杀人的逻辑也很牵强,假设他们要出掉褚子霖做院长面前的障碍,那他们之前就会先考虑除掉罗成峰,而且,这三个人没必要在这个场合下手。第二,褚子霖往整锅里下毒去毒害柴彬,可能性太小,因为这样可能会伤及自己,没有一个凶手会傻到做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我补充一下,”马克农插话了,“我们在检验所有碗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洋地黄的成分,原因是汽锅鸡这个菜,没有添加任何水,全部是整鸡蒸出来的原汁原味的鸡汤,量本身就不多,每只碗里的鸡汤本身就不多,服务员也介绍了这个菜开锅后要马上食用,所以除了伍梅外,每个人碗里的汤都被喝光了,除了柴彬碗里的炒鸡蛋,我们在这些碗里没有提炼到洋地黄。还有,在伍梅没喝的那个碗里,也没有提炼到洋地黄成分,所以,褚子霖在整个锅里下毒的可能性非常小。” “那你认为谁的嫌疑最大?”张如辉问道。 “我认为是秦祖延,其次是伍梅,或者他们两人。”赵鹤鸣不紧不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