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举报信上透露的两人幽会的时间和地点,一共只涉及三个酒店,大志他们已经查了酒店记录和监控,正如罗成峰所说,只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进出房间,无法确定就是罗成峰。 “就这样,两人维持着情人关系。这个月月初,罗成峰说董玲突然说她怀孕了,罗成峰说他很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还说董玲要他离婚和她在一起,罗成峰断然拒绝了,说他是不会离婚的,两人吵过几次,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跌到了冰点。因为在准备竞聘戏剧学院院长职位,罗成峰也没把心思放在董玲身上。 “之后没多久,网上突然爆出了检举罗成峰和董玲不正当关系的举报信,一下把罗成峰推到了风尖浪口上,罗成峰说那一阵他几乎每天失眠,心力憔悴,董玲则几乎没来上课,连期末考试也没参加。 “6月15日那天,董玲提出要见他,和他谈肚子里小孩的事,因为怕在公众场合被人发现,那天下班后,罗成峰看办公室其他老师都下班了,便约董玲在办公室见面。当天董玲再次提出要罗成峰离婚,罗成峰则反复质问她,他们俩约会的时间和地点怎么会被人知道的,两人越说越僵,董玲威胁说如果罗成峰不同意离婚,她就和孩子一起跳河。罗成峰说他也是昏了头,对董玲说要跳今天你就跳。 “等董玲哭着离开后,罗成峰觉得自己说得过重了,打她电话,董玲不接,因为要准备竞聘材料,罗成峰就没再理会。按照他的说法,他一直在办公室准备材料到22点,又给董玲打了电话,但是电话关机了。他收拾一下东西后,大约22:30离开的办公室,那时候外面在下雨,他还借用了秦祖延的雨具出门,大约23点到家。” “你没有问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对学校承认与董玲的关系,却在董玲死亡后向我们承认了。”赵鹤鸣边问边看着坐在后排的朱韋甫,他记得这个问题是朱韋甫提出来的。 “对啊,刚才你说他在与董玲约会的时候把自己保护得那么好,生怕被人发现,现在董玲都死了,已经死无对证了,他不应该再害怕别人知道了,怎么会又承认了。”马克农也附和着。 “问了,他说事关人命,觉得对不起董玲,内心不安,在一番心理斗争后,决定向我们承认了。”黄刚说道。 “那他怎么还不向学校承认?”赵鹤鸣又问道。 “这个…,也许是害怕社会舆论吧。”黄刚迟疑着回答道。 “我有两个问题。”朱韋甫举起了手。 “是小朱,你说吧。”赵鹤鸣显然对朱韋甫很感兴趣。 “我想问一下黄警官,”朱韋甫翻看着笔记本,“关于董玲怀孕的事情,刚才你说是这么说的:罗成峰说董玲突然说她怀孕了,罗成峰说他很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还说董玲要他离婚和她在一起,罗成峰断然拒绝了,说他是不会离婚的。”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黄刚看着朱韋甫。 “董玲怀孕了,罗成峰很犹豫,董玲要他离婚,罗成峰断然拒绝了。”朱韋甫重复着这句话。 “怎么了?”黄刚又问了一遍,然后又想了一会。 “为什么董玲怀孕他只是犹豫,他当时是什么表情?”朱韋甫问道。 黄刚脸色微变,他是刑侦队里资历仅次于曲岳庆的,原本张如辉是想给曲岳庆配一个副组长的,如果设副组长,黄刚肯定是不二人选,他今天压根没注意罗成峰的表情,眼看自己要被这个小片警问倒了,心中十分不快。 “你说还能有什么表情。”黄刚带着怒气地回答道。 “你第二个问题是什么?”赵鹤鸣把座椅朝后转了转,看着朱韋甫。 “我想问黄警官,有没有问他6月15日开没开车。” 黄刚没说话,脑海里在想上午的细节,他记得罗成峰是开车来的,但自己没问这个问题。 “他应该没开车。”赵鹤鸣笑了,“根据你们那天的调查,罗成峰是22:30离开学校的,23点回到家,他是走回去的,他离开学校时,门口的监控视频也看到了他的身影。” 朱韋甫看着黄刚,还在等他回答。 “行了,刚子肯定没问嘛。说完罗成峰了吧?” “还有,”黄刚缓过神来,“我上午打电话到罗成峰家里,因为上次调查,他说任希敏这阵一直在家。我问了任希敏6月15日罗成峰回来的时间,她说那天她人不舒服很早睡了,罗成峰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