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明走出去后,朱韋甫拿起桌上的纸,照着上面的手机号拨了过去,电话占线。 他又拨了两次,依旧占线。 朱韋甫放下纸,看了一眼沈小瑜。 “怎么了,电话打不通?”沈小瑜问道。 “嗯。”朱韋甫朝门外的方向努了努嘴。 沈小瑜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个陈明有问题,要不要马上向曲队报告?” “先等一等。”朱韋甫翻看着手里的笔记本。 “你把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了?”沈小瑜好奇地朝他身边挪过去,试着去看他的笔记本。 朱韋甫很快合上了笔记本。 “哟,还不能看了。”沈小瑜哼了一声。 “不是,我…字写的难看。”朱韋甫有些不好意思。 “喂,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我们收获很大。”沈小瑜用手肘碰了朱韋甫一下。 朱韋甫被她顶得晃了一下,“有吗?” “怎么没有,这些人每个人都很可疑,我给你分析一下。你看,这个伍梅,昨天就说谎了,说自己和小姐妹吃饭,今天又说来大姨妈了,一晚上一个人在家,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她说的电信保修电话能查出来,但那个时间已经是十点了,不能证明之前她有没有在家。” “这恐怕还不是最关键的。”朱韋甫打断了她。 “我知道你的意思,她家在后霞山附近,她完全有时间从那个荒地潜入那片林子,等董玲出现,然后再从荒地走回公寓,在十点的时候给电信打保修电话。” “嗯,但是既然我们都认为十点那个保修电话对她毫无帮助,那她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们?” “那还不是你硬要她说一件不寻常的事。” “嗯,她比董玲瘦小,以她这个羸弱的身体恐怕无法对董玲造成致命的伤害。” “也许有同伙?” “没有动机,完全没有动机。”朱韋甫皱着眉头。 “反正这个伍梅撒谎了,那她完全可能继续撒谎,而且她有充足的作案时间。” “嗯,这个你说的对。” “什么这个我说的对,其他的我说的不对啊,哎,秦祖延呢,你觉得他怎么样?” “这人话不多,很简练。” “他也没有很有说服力的不在场证明,去健身房,但是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去过的人。” “可以调那个健身房的监控视频。” “那可不一定,我也去健身房,只有门口有,其他地方是不会装监控的,否则会员会抗议的,万一他中途溜出去了呢?” “溜出去?” “是啊,五点半他就到健身房了,保不定他溜出去,打车赶到后霞山,然后潜入那林子里…” “等一下,从健身房到后霞山荒地那里,打车要一个多小时,然后再走进去…” “时间不是正好吗?” 朱韋甫挠了挠头,一时半会也驳不倒沈小瑜。 “这个陈明最嚣张了,态度恶劣,对了,我现在打他太太电话。” 沈小瑜拿起刚才那张纸,拨通了电话,她打开了免提。 “喂,你好,请问你是陈明的太太吗?” “是我。” “请问怎么称呼?” “丁小曼。” “我们是…”沈小瑜刚想说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朱韋甫一把夺过了手机。 “请问6月15日那天晚上,你和你先生陈明一直在你母亲家里吗?” “哦,是…,是的,一直在。” “你们一直待到几点?” “大约十点吧。” “然后你们就回家了?” “对。”丁小曼的声音很弱。 “好的,谢谢。” “没事。” “你怎么没问我们是谁?”朱韋甫突然问道。 “呃,你们不是公安局…,哦,我猜你们是公安局的。” “下回你可要先问清楚是谁,现在社会上骗子很多。” “哦,知道了,谢谢警察同志。”丁小曼的声音非常尴尬。 挂断电话后,沈小瑜重重拍了一下朱韋甫的肩膀。 “行啊,你,还挺狡猾,这下就清楚了,刚才陈明给他老婆通风报信了,两人这是说好台词了。” 朱韋甫又挠了挠头。 “要是陈明从天鸣广场开车到后霞山,也就一个多小时吧,他和秦祖延一样,也有做案时间,只是他们俩都要长途跋涉,伍梅去那片林子就要轻松一些。” “但是那地方开车进不去,而且,即便他们三个都有作案时间,动机呢?还是没有动机。” “我们先回局里吧,把今天情况向曲队报告一下。” 朱韋甫摇了摇头,“等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