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在闪流光溢彩,用大长公主的话来就是,有一种升官发财死老公的美。 杨太后如今正在带宫人搬花盆,这是她这两年除了念佛,培养来的新爱好——养花。从种植到裁枝,事事都亲亲为,连移盆这种体活儿她都是自己干的。有一回还因此闪过腰,吓坏了太医院。 等腰好了,杨太后依旧我行我素。看得来,她对养一什么的执念可以是非常深了。 见一身绛色长袍的闻兰因来了,杨太后脸上的笑容更是藏也藏不住,凤钗后的流苏摇曳生姿。她对闻兰因招招手,擦去了额角的汗:“今天怎么想来了?” 闻兰因也就懂了,他哥安排他来陪客的事,太后根本不知道。看来是来者不善而他哥觉得太后应对不了。 “我来找七嘴和八舌玩。”闻兰因很会随机应变。 七嘴和八舌就是杨太后养的那几只五彩斑斓的鹦鹉中最好玩的两,名字当年还是闻兰因起的。 “哦哦。”杨太后赶忙让人去把鹦鹉拿了来,对里的小辈,她总是无所不应,什么什么。 而这…… 大概也是小皇帝让闻兰因来陪客的原因,怕太后对对方也是无所不应。一见到人,闻兰因就明白了,果然得他来手。 因为来者不是人,正是之前被闻来翡借住过庄子的淑安长公主。在贤安大长公主升头衔后,她的姐妹们也在太后的懿旨中,跟陆陆续续抬了头衔。淑安长公主这人吧,平里其实挺正常的,为人风趣,话幽默,对杨太后这嫂子也是真心实意的好,但是不能涉及到她的驸马。一旦涉及到驸马,她就会像是突然变异一样,让人招架不住。 这一回淑安长公主还是如此。她最近怀了二胎,绪本就不是很稳定,一开始还顾忌有闻兰因这小侄子在场,和太后话尽可能的绷,但绷绷最终还是绷住。 几句就哭了起来,一边垂泪,一边诉自己又和驸马吵架了,驸马不爱自己了,她怀疑驸马又趁她怀孕偷偷养了室,上一回她怀大女儿的候就是这样。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变成了:“求求您了,嫂子,您还是收去我的长公主衔吧。” “好端端的,这、这突然是为什么啊?”杨太后被吓好大一跳,“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好好?可不兴动辄不头衔的傻话。” 公主头衔不只是一称呼那么简单,这直接影响到了她们的待遇与食邑,以及她们身边人的等级与俸禄。 淑安长公主等人如今的待遇,是贤安大长公主和小皇帝好不容才为她们据理争来的。先帝当年是既怕公主造反,又怕公主花钱,一边阻碍驸马的仕途,一边刻意抑制公主晋升。哪怕他死了,他的妹妹们依旧只是“公主”。群臣也已经习惯了在这方省钱,实在不想增加开支,这么多公主同晋升,那可是不是一点半点的钱,况且往后每天都如此。 小皇帝跟连亭学会了破窗,和群臣讨价还价,如果不他的姑姑们应有的待遇,那就应该允许她们的驸马入朝为官挣钱。 不然朝廷既不钱,又不让她们挣钱,这让公主们怎么活? 在公主钱和让驸马们来官场和他们竞争之,群臣自然更倾向选择前者。最终拟定来的条款就是,么公主升头衔,么驸马入朝靠自己的实升官,每一都只能二选一。 淑安长公主的选择,从她的头衔里就能听来。 “但驸马每每一与我争执,就会拿这件事事,是我耽误了他的前程。”淑安长公主哭的声泪俱下。事实上,以前驸马和公主吵架,也是这句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