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么一点点不太糟糕的回忆。 如今来,那一日千步廊,他马上看见了茫然无措又鼓起勇气搭话的絮果,大抵就像当年他的师父看见了他吧。也是那一瞬间了的恻隐之情,才全了今日的缘分。 絮果阿爹的带领下,郑重其事地给阿爷上了香,然就始满庄子地探险了。 这真的不是一座多大的庄子,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假山,有流水,还有一个能对山下一览无遗的登高凉亭。 站八角凉亭的惊鸟铃上,絮果远远的就看见了不苦大师。 他正悠闲地走山间的小路上,身旁是狐獴一家,身还跟了一辆用鹿拉的花车,车顶上装满了新折的杨柳及五颜六色的鲜花。 不等絮果,不苦经先一步看见了他,并朝他随性地挥了挥手。 然,就换来了絮果热情又兴奋的回应,垫着脚,仰着笑,两只手都用力挥舞。这大概就是养一个孩子最好玩的地方之一,他的喜欢总是如此直白又赤诚。 踏春这种热闹又怎么可能少得了不苦呢?只不过他并不住连亭这边,而是随他娘一起住长公主的别庄。这天上午送完絮果之,大师就带着狐獴一家先一步直奔了汤山,睡了一整天,如今正是精神饱满、活力充沛的好时段。 不苦一进门,就迫不及待露出了身的花车。 说是车,其实更像轿子,四面没有遮挡,只有一个用四柱支起来的、鲜花如盖的顶棚。连亭之前把他做过的撑花梦也和不苦说了,不苦当时就琢磨他怎么好像哪里见过。如今总算了起来,这不就是他娘以前很喜欢的花轿吗? 这其实是雍畿前些年的流行,贵女、小郎君都很喜欢踏春时,乘坐这样花香四溢的轿子出行。惹眼又漂亮,就像装点着一整个春天。 不过,用贤安长公主的话来说就是:“野花装饰可以很费钱,也可以不费钱。当然容易流行。” 好比她早些年轿子上的花,就是她自己带着驸马、儿子和一众婢子采的,纪驸马不仅是个书法家,还插花方面颇有造诣。总能把长公主的花轿装饰得又好看又有格调,让人以为是请了什么工匠大家所做,算是长公主相对“清贫”的岁月里,少有的既不花钱又能出风头的好时候。 来花轿不流行了,长公主也就渐渐不再插花,却一直把轿子留了这边的庄子上,如今又被不苦从库里翻找了出来。不过,他可没他爹的闲情雅致,是花钱雇人给重新插的花。 毕竟他现有钱了嘛。 虽然纪爷子的房子没有买下来,但连亭也没有毁约,他真的给了不苦一笔足以买下东城一套小院的银两。纪爷子的事能成,不苦里面出力颇多,这是他应得的,哪怕他自己有可能都不知道。 也因此,不苦虽然最还是没能拿回分红使用权,但他最近依旧可以过得很大手大脚。 “怎么样?哥够意思吧,成全你的每一个梦。还不快来试一试,狗剩……”有些贱,不苦大师他是一要犯,“……他儿子。”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絮果总是很给面子又捧场,立刻心地跑了过来。 不苦大师哄着孩子上了花车,他就亲自牵着鹿,带小孩院里玩了起来,嘴里还不忘和一旁围观的连爹叭叭:“说起来,你住进来之前让人检查庄子了吗?” 连亭挑眉:“怎么?” “你没听说?我淑安姨母的庄子之前冬天的时候进了人啦。”不苦的八卦其实也是刚从他娘那儿听说的,但完全不影响他现学现卖,“你东厂不行啊。” 这个时候他又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