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打造一座大屋,用玉做家具,玛瑙堆砌。”贤安长公主和她皇兄很像,就喜欢长得好的。无所谓对方有没有才华,有没有灵魂,她只想要皮囊,单纯欣赏,“你来给姨姨当儿子!” “殿下,可使不得。”锦书等仆从一早就认出了贤安长公主,本垂首在旁不敢打扰,直至长公主这一句才吓得花容失色上前解释,这可是他们厂公的命根子。 “我能不知道他爹是谁吗?”贤安长公主却不甚在意地挥挥手,“行了,告诉连亭,中午去家里吃饭,他儿子我先带走了。” 然后就真的带走了。 根本没人能阻止得了飞扬跋扈的长公主,一如她惹眼招摇的车队,车室如厢,四面出檐,有引马、领马开道,部分侍卫守护两旁,成群的仆从缀在车后。威风凛凛,行人避退。哪怕路遇阁臣的轿子,那也只有对方给她让道的份儿。不满?不满你就去找皇上告我呀,我又没不允许你参我。 等连亭接到消息后,他就第一时间“绑”了不苦朝着长公主府径直而来,他甚至还贴心地准备好了负荆请罪的道具。 不苦大师:“!!!”有儿子就不要朋友了吗? 连亭理直气壮地表示,那不然怎么办?你娘“绑”走我儿子还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见你这个她上辈子欠的孽债? 大师:我的命好苦,比中药还苦。 哪想冷艳的长公主只是牵着絮果的手站在台阶上,看着不苦露出了一个晦气的眼神,然后挑眉对连亭表示:“我不是为了见他啊。” 长公主府门口“不苦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至今还没有撤下去呢。 不苦:感觉命更苦了是怎么回事?! 连亭恨不能敲开朋友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水。他一个东厂的太监,何德何能可以让长公主亲自出门迎接?她站在这里能是为了等谁? 最后,“不苦与狗不得入内”的木牌被撤下,不苦得以进入了他自己的家,只不过牌子并没有完全弃用,而是改换了地方。不苦大师深衣道髻,跪在堂下,悲痛欲绝地看着花厅内,他娘不拘小节的与他的好友把酒言欢。 他娘这辈子改不了的就是对大美人的礼遇。 他爹在天之灵…… 算了,他爹也管不了。 六岁的絮果作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开心地和阿爹分享起了今天在长公主府得到的好东西。 絮果一开始是拒绝的,没有爹娘的同意,他轻易不会拿外人东西。 只是在贤安长公主的人生词典里,就没有“拒绝”二字。她想给的东西,那就没人可以拒绝,看见什么好的都一股脑地往絮果手上塞,嘴上还会偶尔感慨:“也就是现在情况好了,皇嫂当家。要是换我那视财如命的皇兄,呵,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能轮到我” 杨太后对宗亲是真的照顾,尤其是在先帝朝过的犹如透明人的公主、郡主们,新帝刚登基不到一年,连年号都还没改呢,贤安长公主府就肉眼可见地宽裕了起来。 她如今就在报复性地消费,不要理性,只有野性。 “长辈赐,不许辞!” 絮果也就只等着阿爹来了一起快乐“分赃”了。连亭揉了揉儿子的头,这种不管什么时候都会被人惦念的感觉,既沉甸又轻飘,心里踏实,人却像做梦一样飘在云里。 “瞧我,差点忘了。”贤安长公主拍拍手,让下人把信拿了上来,她对絮果道,“这是小兰因让我转交的,你要不要看看呀?” 北疆王世子自上次开源寺一别后,就时常吵闹着要找絮果玩。起初大家都没当回事,只以为他是三分钟热度,万万没想到能坚持到今天。只是不巧最近快过年了,作为皇帝唯一的弟弟,他有其他很重要的事,只能拜托时常去拜见太后的长公主姑母代为送信。 他还顺便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