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即飞饮了一口茶道:“云鹏兄果然明智,我的提议是一个省时省事的方案,这第一场的主题原本是‘武论正邪’,但我看红尘是非难断,要不怎么说社会有‘灰色地带’,江湖有‘人情世故’,所以我看这个‘正邪’一下子论不清楚,不妨就以武定输赢。 墨组两位和‘乡野泽’的两位,哦,还有贵馆也派两位一同以‘混战’形式决胜负,最后一个留在擂台上的,就是胜者,咱们这第一场就算是决出结果了——若我方墨组胜,则第一场我方胜,反之则你方胜,而‘乡野泽’输与墨组,若‘乡野泽’胜,则墨组输,你我两馆算是平手,如何?” “看来‘乡野泽’是要插一手了,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尚云鹏道。 “云鹏兄多虑了,这是比赛交流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哈哈。”张即飞冠冕堂皇地说道,但尚云鹏知晓这恐怕是“乡野泽”与“墨组”之间的另一场博弈,只是目下无从知晓博弈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怎么办? 尚云鹏望向师伯,毕竟比赛是师伯出手,只见师伯又做了两个手势——“我一人出战”、“好处全要”。 “师伯真有如此把握?”尚云鹏心中虽有些担忧,但还是按照师伯的要求对张即飞道:“我看也不用麻烦,我们这边只派一人参加混战,若是胜利,则不但第一场是我们赢,而且咱们争夺的那张‘黄帖’也直接归我们,而且‘高天原’投资的三成归我们武馆。” 鲁霁听到尚云鹏如此回答不由得一惊,心下暗道:“这也忒托大了。” 但作为见证员,她不能插手赛事,只好静默不言,心想这下阿坊的压力太大了。 张即飞未料到对方竟然提出这个要求,心想对方自陷如此劣势——那当然是要成全他们了,与来人略作商量后,便同意了尚云鹏的提议。 “四叔,坊叔他们是不是太托大了。”随着众人起身往演武场走去,小二也很担心。 陈近北微微一笑道:“看来你多年没见你坊叔出手了,”说着拍了拍小二的肩膀道:“放心吧。对了,七、八年没见你坊叔了,感觉怎么样,他有没有什么变化?” “好像变化很大,又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小二细品道。 “哦?怎么说?”陈近北来了兴趣,笑着问道。 “坊叔的长相好像没什么变化,反而像是更年轻了,就像近十年的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一样。”小二一边想着一边道:“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好像一把利剑入鞘,没有当年的锋锐感了,可又好像比当年更逸兴遄飞,说不上来,真的好奇怪。” “逸兴遄飞?这个怎么说?”陈近北更好奇了。 “当年坊叔在桃林武境似乎是有什么心事,有些‘压抑’的感觉,但今日一见,仿佛枷锁尽去,龙虎脱困,唉,纯属感觉,再准确的我也说不上来了。”小二挠挠头道。 “描述得挺精准了,没想到你小子看人还挺敏锐么。”陈近北笑道。 “哦,那回家以后您给我细说说。”小二也来了兴趣。 “没问题。”说道这里,陈近北突然皱了皱眉头,道:“有件事情我感觉不妥。” “是什么?”小二担心道。 “场内的事情没问题,可场外呢?——张晓东没有来。”陈近北道:“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到场的,毕竟天帖的钱都是他出的,而且今天他也要结清尾款的,师伯要专心应敌,看来我得提醒一下云鹏兄他们。” 谢虎蔷随宁副队进入了现场,向在此办案的刑事大队副队长郝建说明了来意并了解情况。 “恐怕会影响你们的调查,”郝建一语令宁副队心中一沉,郝建继续道:“这里的负责人赵钱同受伤昏迷,他办公室保险柜的钱款丢失,据其他人讲,好像柜里还有些重要资料,也全部不见了,目前正在核实是哪些资料。” “郝队,我能看看现场吗?”谢虎蔷申请道。 “当然可以,这案子也涉及到你们的调查,再说了,多个人参谋多一条破案思路嚒。来看看吧,我也给你们说说情况。”郝建爽快答应道。 案子是昨晚上发生的,因为是在室内发生的恶性抢劫案件,当时便由刑事大队接警处理,经警员了解:是赵钱同的秘书李蕾和公司财务王德发最先发现赵钱同出事的,当时他倒在办公桌后,头部受伤流血,昏迷不醒。 目前王德发和李蕾已经被带回大队调查。 赵钱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