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玮揉揉已经发红的双眼道。 日向西山之时,阿坊快马加鞭地完成了一天的工作,走进了兴桦派驻所附近的一家饭馆,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定后,饮茶望着对面北都钢铁集团矿业有限公司的大门,一时心中百感交集。 “师伯,您来这么早,我这可是失礼了。”不久后,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阿坊早已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此刻转头望向来人,点点头道:“你也知道我这习惯,是我来得早了,快坐快坐。” 每次陈近北见到师伯阿坊时,都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当从背后望向他的时候,总有一种深不可测之感,好似望着一座大山,但当面对面时,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和随意却又自然的动作,又像是望着一个小孩子,这两种奇怪的感觉杂糅一处,时常让陈近北感叹世间无奇不有。 “已经离开那里近半年了,您还是对往昔感慨不已。”陈近北点好菜,端起一杯茶饮道。 “波澜壮阔。至今回想,依旧心情澎湃。”阿坊笑着点点头道:“尤其是看到以往可望不可及的地方,总是有些莫名的‘小激动’,哈哈,我是不是兴奋点挺低的?” 在刑事队中,谢虎蔷坐在办公桌前,轻轻拍着手中的几份询问笔录,望着晨曦微现的窗外一言不发,似乎依旧在思考着什么。 “看来问题点终于找到了,”常玮有些兴奋地说道:“周围路口的监控正在调取中,二队也配合咱们开展工作,我看用不了多久就能把这个人摸排出来。”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摸排在该工作站中在职和近期辞职人员的信息,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咱们双管齐下。”谢虎蔷随即补充道。 “没错,双管齐下。”常玮看看似乎并不兴奋的谢虎蔷,关心道:“看你精神不振的,是不是熬得累了,先赶紧睡会儿。” 谢虎蔷摇摇头道:“不是累的,是感觉好像漏了什么,一时又想不起来。” 常玮点点头道:“别太费神儿,好好休息一下,说不定就想起来了——不过我看查到这一步,已经很清楚了,没什么问题。” “会遗漏什么呢?”谢虎蔷躺在办公室的折叠床上,带着一丝疑虑沉沉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