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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宽以待人,而且你觉得某种意义上讲这有点大男子主义,因为在他看来,如果君王是意志坚定,明晰对错之人,那么无论妃嫔心性如何,都只是家事,而无法对国家造成影响诸葛亮对君主的道德要求高,另一方面也就对妲己褒姒亡国这种话不太感冒。既然妲己褒姒他都不觉得是亡国的缘由,那大虎肚子争不争气,是不是抢了大张氏的宠这些后宫琐事他就更不愿意置喙了。

话虽如此说,但大虎那是一般战士吗把一个能对自己亲妹妹下死手的政斗型大虎当成去国离家,孤身来到长安生活的异国小公主看待,男人啊,太天真了

不过讲不通就讲不通吧,反正大虎在这条时间线上确实还没干出点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你还是先关心你的骊山别院问题吧。

金家在长安城内也置有宅邸,而且地点选得特别不错。对于他们这种跟汉室完全绑定,因而信心十足,又不需要在这场战争中担惊受怕的世家而言,长安地价猛涨绝对有他们的一份功劳。他提前将信函送到了官舍,约你参加今日的酒宴,甚至还在信笺中特别写清楚了,温家那位未出仕的主人也会来。

简直好像算到了你过后会心生疑惑一样。

长安最近十数年间并未经历战火,然而外表看起来仍然透着一丝荒凉。

但士族的宅邸内,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那些高价贩卖去魏吴的奢侈品在金家的宅邸内随处可见,而且并不当成什么稀罕物件。

琉璃杯剔透,精酿酒清冽,屏风上的蜀锦闪着流动般的光辉。

当然,伙食质量直线上升,吊打了你这大半年以来吃过的几乎所有的宴席不管诸葛亮有没有给后世发明各种小吃,反正在这个时代,他在“吃”上真是半点追求都没有。

赴宴的只有六七人,似乎都是金敞的至交亲朋,温家那位也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士人,长得还挺中正平和,听说你是在巴东和潼关都立下过大功的军中新星,待你十分客气亲热,但也未见谄媚之色。

而另一位让你有点儿在意的,是永昌郡丞马秉,字执中,这是位二十余岁的年轻人,长得略让你觉得有点儿眼熟,但你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他,或是与他相貌相似的人。

你不喝白酒,不过金敞这里的白酒酿制过于精纯,与清水无异的色泽令你十分容易做点手脚,换成一壶清水。你就这么喝着清水,听其他人先从长安发生的各种逸事聊起来。

这时代还没有各种特务机关,因而炒热度最方便的话题你想都想不到。

“听说王妃张氏而今身体病弱,可是被那孙氏女气病了”

“吴人天性凶狡,孙氏女必也如此,”你看到一名路人脸士人点了点筷子,“大汉方兴,怎能容这等妖孽留在宫中,败坏宫中纲纪”

“我听说光禄勋已准备上奏表,劝诫监国,废黜孙氏女。”

“可不是说孙氏女此时又”

“那便如何”另一名路人脸不屑地撇撇嘴,“监国青春未央,难道还缺了皇子吗”

“不错,焉能令外戚之乱,再现于大汉朝廷”

你眨眨眼,心情有点复杂,毕竟除了你之外,其实没人知道大虎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他们真就如此一本正经的讨论起红颜祸水这种话题来,好似北伐大军辛辛苦苦收复雍凉,三兴炎汉的成果即将被孙氏女一夕倾覆。

行吧,比起这群士人,你觉得季汉阵营的傻白甜直男们还更可爱一点。

“刘将军可中意那处骊山别院”

坐在你旁边,一直未曾与你交谈过的温衡见你半晌没开口,客客气气与你攀谈起来。

“自是中意,就是要价有些让我心惊。”

他笑了一笑,“将军是觉得要价太高,还是太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