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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吧。”

“那个老头儿呢”

“二十多年。”

“天天在一起”

“也差不多吧。”你说,“好了,不要再摸我的头顶了。”

它耸了耸肩,“那就不摸了呗。”

整座潼关每天都在叮叮咣咣敲个没完。

作为摧毁了潼关城的罪魁祸首,你不需要在砸碎一个旧潼关后重建一个新潼关,但士兵们汗流浃背在坡上坡下推土垒石的时候,你不出门干活也就罢了,想完全屏蔽掉施工噪音是不可能的,就只能受着。

哪怕晚上你可以钻进半位面里睡个觉,白天也还是要忍受噪音,因而你很快就神经衰弱了。

不管偏将和功曹问你什么,你都通通推了出去,你不能找杨仪要物资,哪怕不考虑你们俩结下的梁子,杨仪现在也肯定忙得黑眼圈跟国宝似的,完全不可能有空理你。因此你一口气写了十封信给费祎,每天送出去一封,包括但不限于替监工们要物资,替士兵们要奖赏和抚恤,替你自己要点新鲜水果蔬菜,你没忘记在信里多提一句,如果他能空投你一只蒋琬小天使就更好了。

哦对了,你也要奖赏,听说长安附近地价飞涨,无数益州士族飞奔过去买田买地,其中尤以谯周为甚真神奇啊他买房子都比别人跑得快你准备替你和怜娘还有娃子买个小庄园,要依山,要傍水,要修个水车,再挖个池塘,如果有林子就更好了,方便你养两只小熊猫的那种

至于丞相该怎么安排,你没想好,你暂时将他和他的相府后宫团放在了一起,反正他跟诸葛瞻小朋友在一起的时间那么少,估计也没多少感情。

说不定赵统才是他儿子呢

丞相走进营帐的时候,看到的大概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跟十几年前时有点相似,你早起没洗脸没刷牙没梳头,吃了点味道挺反社会的朝食,用麻布堵了耳朵,任凭帐外热火朝天,你自巍然不动的趴在榻上写写画画。

因此一只手摸上了你的头顶,吓你一激灵,条件反射地“啪”的一下把他的手打开时,你才发现他不仅进了后帐,还走到了榻边

你从榻上爬起来,有点尴尬的把麻布从耳朵里取出来。

丞相面无表情的揉着被你打红的手,上下打量你,“阿迟,你就是这么带兵的。”

“那我也赢了陆逊,攻下了潼关。”你一咧嘴,“休想扣我的奖赏。”

他又揉了揉手背,然后才好整以暇的在榻边坐下,“阿迟想要什么奖赏”

“钱”你立刻说道,“还有宅子,田地,庄子,我一点都不挑剔的”

丞相沉默地盯着你看。

“要宅邸何用”

“当然是用来住啊。”你理直气壮的说,“我又不准备在潼关住一辈子,就算我在潼关住一辈子,你准备让我把瞻儿和怜娘也接来吗”

丞相好像不是很想接这句话,他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何时说过要你们住在潼关”

“先生肯定要搬来长安,诸葛府就没了。”你说,“你要我在成都重新买房子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既来长安,阿迟自然也跟我一同住在丞相府。”

你想了一下,“呵呵哒。”

大汉丞相长吁了一口气,然后捏了捏额头,“阿迟,谁惹到你了”

这是个问题,但你得思考一下怎么开口。

“先生同赵老将军情谊如何”

丞相愣了一下,“子龙识虑经远,律己明理,与我相识廿载,可剖肝胆。”

“那你觉得”

“嗯”

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