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个马洛,看来也不是来问问题的吧?他是要确定什么吗?” 艾利霍恩此时也出现在擂台一侧,只是没有现身,他就这么看着擂台上自己最为熟悉的战友,内心无比纠结。 “我可能无法杀死对面的女人,但是老伙计啊,你问出这个问题之时,我就应该出手击杀你了……是你,不够聪明,猜测不出其中的答案,还是你故意要将这沙北城缔造的梦境打破呢?看来,今天的你做出了那个选择啊!”艾利霍恩拔出了一柄古谱的长剑,这是他与马洛年轻之时,异常生死战斗后,马洛用自己的功勋,为救下自己无数次性命的好友艾利霍恩购买的第一把武器…… 抚摸着这把满是伤痕,古老而陈旧的长剑。艾利霍恩仿佛想起了二人并肩作战的场景,那时的同甘共苦,那时的拼死一战,那时的互相扶持,生死守护。 这些都在他成为沙北城一代代的传承下来的古老职位“铸剑师”之时,改变了。 妖兽一族的强大,人类被作为他们的玩物般的不断被掌控,与饲养,以及沙北城,那可笑又可悲的“不败神话”! 那一天起,艾利霍恩不在是那个正义,阳光,勇敢而坚毅的沙北城战士,也不再是“三圣信仰”的绝对信徒了。 他,成了那信仰本身。成为了奴隶般守护一切的门徒。 也是那一天起,他开始疏远那曾经多次经历生死的兄弟,马洛。 擂台上的马洛并未出手,他的双眼中没有安伯,有的,只是曾经的那个勇士战团的战士,那个不管受了多重的伤,也能露出微笑,随时挡在自己面前的黄发小子! 安伯突然感受到了马洛的求死之心,她并未回答马洛的问题,她感觉这样的疑问根本不是问向她这个“代行者”的。 如果真要回答,应该是由主人亲自前来。而不是自己…… 艾利霍恩几次握紧长剑,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作为沙北城的“铸剑师”,他的职责,是守护“三圣”信仰的绝对正确,守护沙北城的人们不断奋斗,寻找“活着”与“反抗”中的真正含义。 他知道,马洛是在向自己要一个答案,而为了这个答案,他可以选择死亡。 但在艾利霍恩看了,知道了这个答案,哪怕自己不动手。马洛也一样心如死灰,生不如死了。 “当你满含希望与信念的为某件事,某座城,甚至某个信仰奋斗终生之时,你却得知这一切不过是某些大人物棋盘上的一枚棋子,一件玩具,毫无意义,毫无希望之时。你活着,也等于死了!”这是艾利霍恩成为“铸剑师”当天,在自己的内心中刻下的一道伤疤,一道拥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 他默默做了决定,自己一个人背负起这份巨大而沉重的秘密,绝对,绝对不让让任何人为此再一次“心死”!尤其是自己最好的兄弟马洛。 然而,他也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妖族大军一次次的兽朝进攻,一次次的失败后,终究会有人产生质疑。 那么在那些质疑即将“燃烧成火”之前,铸剑师总是神秘的出现,将其消灭于萌芽。 “这次,这次轮到我的兄弟了吗?”艾利霍恩还是提起了长剑,两行泪水从他脸颊流了下来。 他需要等待,等待安伯给出答案,或者动手的瞬间,让这个答案永远的不在被问出,不在拥有答案。他将杀死马洛。 薇薇安也感受到了其中的凝重,全身开始电流游走,准备随时使用“瞬移咒”。 安伯敏锐的观察到了薇薇安的举动,又看向此刻满脸悲伤,面对自己,却没有看向自己的马洛。突然,安伯想明白了,看向马洛,心中暗道:“他,他已经有了答案,他想要用生命来验证,也,也想让我看清这个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