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山多次经西安去中央汇报上海的情况,但由于中央刚在陕北立足,自身内部需要统一,上海地下党的工作一直开展的不是很顺利。 国民党这边,由于二月份开始的大搜捕,不光监狱和巡捕房人满为患,还引起了左翼联盟的不满,鉴于此,不是政治倾向明确的人,只要有担保都可以释放了。 这个消息一出,三大亨觉得发财机会来了,把赎人这一块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 “赎人。”,中共地下党负责人张老板同杨仁和在一家俱乐部里接上了头。 “盲目赎人可能会暴露更多的同志,另外我们不知道他们在监狱里的情况,这万一。”,杨仁和不免有些担心。 “你说的问题,我们也考虑过了。这样我们对外宣称和上海警察局、巡捕房搭上关系了,要赎人可以到我们这里来报名,到时候我们可以把我们要营救的同志混在里面;至于营救出来的人都是要经过审查的。”,张老板解释说。 “刚开始不要急,先一步一步来,等到时机成熟了,再把几个主要的弄出来。”,杨仁和提了个建议。 “我看可以。”,张老板同意了杨仁和的建议。 最后两个人商定,杨仁和开酒楼认识的人多,由他出面负责赎人比较好。 没过两天,鸿泰酒楼能赎人的消息开始小范围传播开来。 二月份一抓抓了三千多号人,没有错抓的恐怕谁也不信,但既然去警察局了,脱层皮是少不了的。有些家属筹措点钱到杨仁和那里去登记了。 杨仁和那里也是有抽成的,登记满十个人就往里面塞一个自己的同志。 晚上鸿泰酒楼楼上雅间,警察局特务处小队长郭四海、监狱长孙友生、鲁修、粱兴布庄的陶志贤陶老板、鸿泰酒楼唐鸿泰唐老板相聚在一起。 酒过三巡,郭四海打了个嗝,“唐老板,您有什么话尽管说,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外人。”。 “那既然郭队长发话了,那我就说了,就是想从各位手上赎人。”,杨仁和也不遮着。 郭四海看了看孙友生、回头又看了看鲁修。 “唐老板、陶老板,你们俩个不要看我,我这边都好说。”,孙友生把皮球踢给了鲁修。 “唐老板,你我虽交际不深,但都是场面上的人。我托小,叫您一声唐大哥,我这里的规矩相必您清楚,只要不是政治犯,价钱还是老规矩。” “沈老弟,您放心。都是平常百姓,断不能让您沈公子为难。”,杨仁和说着好话,给鲁修添酒。 “那行,既然郭队长和孙队长都在,您提名单我收钱。”,鲁修把杯中酒一口闷。 郭四海和孙友生看到鲁修这边都松口了,两个人相视一笑,也把杯中酒一口干了。 最后,杨仁和送走了郭四海、孙友生和鲁修,每个人口袋里揣着一份红包。 “唐老板,今天真是麻烦您了。我家那口子天天唠叨着,我那个不成器的小舅子。”,临走前陶志贤千恩万谢,许诺事成之后给杨仁和单独包个红包。 第二天一早,杨仁和的名单就送到沈府了,鲁修不想掺合,只想收钱,把名单递给了贾叔,就往书房里去了。 杨仁和没有耍花样,名单上的十一人一点问题都没有,郭四海仔细确认一下,名单里面七七八八都是现场群众,一点屁问题都没有,写了张条子,孙友生看到条子就放人了。 家属们和杨仁和在外面等着。 “孩子。” “爹。” 监狱门口一度很混乱,这世道人活着比什么都强,大家各自接走了各自家属。 杨仁和把钱塞给了孙友生,“孙队长,给兄弟们喝喝茶。” 孙友生掂了掂,嘴角微微一笑,“唐老板,客气了,以后有用的着兄弟的请尽管开口,里面走不开,我们有空再聊。”,说完,孙友生进了监狱里。 天黑前,杨仁和又让人把钱送到了沈府和郭四海家里。 另外,在一间浴室里。 “老杨同志怎么样?”,张老板询问着杨仁和。 “吃了点苦头,但都是些皮外伤,养养就好。”。 “当时老杨幸亏没有进去接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张老板庆幸着。 “下一批准备救谁?”,杨仁和问。 “按照之前定的名单来,不过有个人你要想办法问问,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他在里面什么情况。” “谁?” “老杜,虽然青鸟已经叛变,但问题还是要讲清楚的。老杜是这条线上唯一的同志了,我们迫切